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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弱肉強食的,就那麼幾塊山頭了,不然我們怎麼辦?」
為了搶地盤、搶資源,各個山頭各自為政。劃好自家地盤,互不侵犯。若是像以前那兩個寨子常常有為了獵物打得頭破血流的,這些年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大家總算事安分和平了些。
「那你們怎麼不種地?」
陸清河煞有其事道。
「您看著這是能種地的地方嗎?」
銀鈴白了他一眼,指著黑夜中滿山的樹林亂石。寨子山連著山望不到頭,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山裡,住在吊腳樓上,以打獵為生。
苗疆只有乾州周圍鋪了幾塊良田,但那也不是百姓的。是城裡的官老爺,地主富戶家的。
她以為自己雖然生活在山裡,但同城裡的百姓並沒有什麼分別,還自由些,沒有剝削壓迫。
以前有,但是他們被打跑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救的這個人會不會成為新盤剝者,所以對著陸清河愣了好些。
陸清河看著黑夜中連綿起伏的山脈似乎明白了什麼,勾勾嘴角認真道:
「我教你們種地怎麼樣?沒有地,我們就在山裡開,挖水渠種稻子,種土豆玉米。朝廷在乾州只收六十稅一,前五年還可免掉賦稅。交了稅,剩下的糧食全是你們自己的。」
「啊?」
銀鈴頗為驚訝,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會先願意讓他們種田再收稅的。她記得以前那些肥頭大耳的官去寨子裡的時候,二話不說拿出本半尺厚的冊子就要收稅。
什麼人頭稅、魚稅、林稅,聽也未聽過,最後還是將寨民逼反,然後他們就揭竿起義了。
現在這人話說得好聽,可她還是不敢應承什麼。抿了抿唇,岔開話。
「你記住了,你一會兒裝啞巴,別說話。」
陸清河點點頭,有些遺憾沒能說動眼前這個姑娘。不過他還是有些欣慰,因為開始有個一個真正的苗人在聽他說話。乾州是新皇政治抱負,也是他的,所以他願意在這裡紮根下去。
但現在還急不得,他重新審視銀鈴將她作為破除謠言和偏見,攻略苗民的第一物件。相信她將來也會是自己在苗疆改土歸流的一員大將,這個姑娘早晚有一天他要將她招至帳下,做他的馬前卒,先鋒官。
很快,那丫頭就又一次重新整理了陸清河的認知。
兩人一起進到驛站中,來開門的是個老人家,銀鈴謊稱兩人是兄妹。在山中迷路被毒蛇咬了,急需救治。
老人立刻將人迎了進去,熱心的在廚房燒水。但來送水的卻是個絡邊胡大漢,才走到門外就聽的裡面咋咋呼呼的響起來爭辯聲。
「使不得,使不得,銀鈴放手!」
一聽是官話,大漢端著熱水的手就爆起來青筋。
「你這人怎生的這般磨嘰,這腿上的淤血不放出來,你就等著這條腿廢掉吧!」
屋子內的銀鈴摁著床上的虛軟的陸清河,幾下就把外面套著的苗褲剝了下來。
陸清河穿著潔白濡濕的裡褲奮力的蹬開她,卻是徒勞,扯著直嚷嚷著完全忘記了剛才囑咐。
「男女授受不親,你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麼可以扒男子的褲子!」
男女授受不親?
銀鈴一聽這話,見他扭捏的作態立刻就毛了,手中苗刀唰的比劃在陸清河的脖子上,叫他嚇得動也不敢動。
「你現在知道我未出閣了?在客棧那夜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知道怕了,不是你在裝什麼?」
顯然她當真以為陸清河是那樣的登徒子,憤憤不平的樣子有幾分蓄意報復的感覺。
「你」
陸清河全身麻痺失去力氣,蜷縮著身子躲避那大膽的姑娘,「那夜不一樣,你給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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