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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答應搪塞過去,因為和陸清河一樣無法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局勢變幻莫測,棄車保帥的事時有發生,何玉沒有辦法做到為陸家,為陸清河拋頭顱灑熱血的。
聞言陸清河只能訕訕的收回手,連那杯水也沒喝,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去。平靜的面色之下卻是思緒繁亂,天邊泛著魚肚白的微光。他好像聽見了哲秀秀鐵騎兵戈聲,弓弩上的利箭蓄勢待發,瞄準著他的胸口突然射出。
「砰「,遊廊外響起一聲巨響,何玉急步趕出來。只見陸清河直挺挺的往地下栽去,口中嘔出黑血,身上卻是毫髮無傷。想像之中的那隻利箭並沒有插在他的兇手,但仍舊是鑽心地疼。
「公子!」
何玉驚叫,忙得上前扶起陸清河。胡亂用袖子擦著嘴邊的黑血,血漬中有銀白色的小蟲在蠕動,沾在衣袖上甩也甩不掉。
是蟲蠱!
他第一反應便是苗疆久聞大名的蠱術,脫下衣服擦乾淨陸清河身上的血漬,背著他往醫館趕去。像是無數次想要殺掉陸清河一樣,在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又會無法控制的想要救他。
而兩人匆匆離去的身影卻被從門後探出來的腦袋瞧在眼中,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晨曦中分外的明亮。
想起向來自詡聰明絕頂,掌控一切的縣官竟叫嚇成這副慫樣,小姑娘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哎,就這點道行,我們要真的反朝廷,大人你們可就要完蛋了。」
其實銀鈴只是單純的不想嫁自己的師兄而已,但不能忤逆師父,又不能叫自己的爹爹出面擔這個惡名。就只能設計委屈委屈京城的陸大人來擔這個罵名了,可沒想到他這樣膽小,竟嚇到吐血暈倒。
地下的淤血以異乎尋常的速度凝固乾涸,白色的蟲子見了光和空氣沒有一會兒就死了。死後的屍體發黑,像黑芝麻一樣灑落在地上。
餘光瞟了眼銀鈴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伸手摺下院子的盆栽裡的青松樹枝上前來檢視,卻是驚訝合不攏嘴。
癲蠱,苗疆一種能讓人失智發癲的蟲蠱。雖對身體無大害,但中蠱者常常能幹出些異乎尋常的事來。
一般在一到兩個時辰後,就會嘔血吐出蟲蠱。蟲子見了太陽會自動死去,中蠱的人無需解藥,吐出蟲子便沒事了。
苗疆會蠱的人不再少數,但矮寨的人不多,哲秀秀算一個,銀鈴算一個。尋常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們也不會故意去捉弄別人。畢竟從嘴巴里吐出蟲子的事還怪噁心的,她最過分也只是往陸清河的醒酒湯裡下秘藥了。
可看見這蟲子適才還在得意洋洋嘲笑陸清河被嚇慫了,現下她倒真的有點笑不出來了。
「師父,您這是不想我嫁給師兄,還是當真在反朝廷啊?」
自言自語的尋了把笤帚來將地下的血漬清掃乾淨,小姑娘決心先瞞住這個秘密。至於哲秀秀是不是當真要造反不敢肯定,當真造反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著支援師父也不敢說。
弄完時,天色還早,銀鈴又鑽進了屋子中補覺。躺在床上閤眼假寐,想起何玉和陸清河的話。
不禁感慨中原人的關係可真脆弱,苗人還什麼都沒做,他們就窩裡反了。
倘若何玉來搶親,局勢就不會陷入被動中,想想也難怪那陸清河嚇到吐血暈厥了。
但默默唸叨兩句,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像是來尋仇一般怒氣沖沖的。厲氣瞬間充斥在床邊來,銀鈴被嚇得本能的睜開眼,觸不及防的對上陸清河通紅的眸子。
「陸陸大人?」
陸清河身形一抖,鬆開手中的朴刀,向床上撲去緊緊抱著銀鈴。滾熱的淚珠陡然落下,滴在她的脖頸上,激起混身的雞皮疙瘩。
「大大人,您怎麼了?」
銀鈴被箍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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