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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靈雲心如擂鼓,卻還得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笑道:「娘子說的極是,奴婢能得到太皇太后的賞識,實在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一番虛與委蛇,在目送宮女離開後,她望著窗外明亮的月牙,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可憐好好的一個七夕夜,這等良辰美景,自己卻得做如此煞風景的事。
算了,往好了想,她不過就是撒點小謊,這總比讓她殺人放火輕鬆多了。
晁靈雲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卻隨著內侍一聲「太皇太后駕到」的唱禮聲,再度心驚肉跳。
「奴婢拜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萬福。」晁靈雲低著頭誠惶誠恐地行禮,嗓音忍不住微微發顫,幸好郭太后見慣了畏懼自己的人,所以並未起疑。
郭太后連正眼也不看她,落座後慢條斯理地開口:「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是。」晁靈雲畢恭畢敬地站在郭太后座下,後背上冷汗潸潸。
怎麼辦?太皇太后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啊……她惴惴不安,生怕郭太后直接嚴刑逼供,先讓宮女打自己幾十個嘴巴子再說。
萬幸,郭太后雖然沒有和顏悅色,卻也沒想抽她:「晁娘子,我問你,六月二十二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光王的懸弧宴?」
話該怎麼說,李怡都已經教過,所以晁靈雲毫不猶豫地作答:「回稟太皇太后,奴婢確實在那日去過光王宅,為光王的懸弧宴獻舞。」
「嗯。光王的生母鄭婆那一天也去了,」郭太后提起鄭太妃,不由冷冷一笑,「她自從回來以後,每天都高興得很,你那日在酒宴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話,能讓她如此得意?我已經知道你當時一直在為光王侑酒,你可不許對我隱瞞。」
「奴婢絕不敢隱瞞太皇太后,只是隔了十多天,奴婢已經記不全當日的所見所聞了。」晁靈雲戰戰兢兢地回答,又咬著唇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忽然遲疑地開口,「有一件事,奴婢倒是印象很深……」
「什麼事?你快說。」郭太后皺著眉催促。
「奴婢記得當時光王的舅舅喝高了,當眾跳了一段胡旋舞,引得眾人鬨堂大笑。鄭太妃惱他為老不尊,責怪了好幾句,奴婢就在一旁奉承說:『光王的舅舅器宇不凡,看著比國舅還精神呢。』沒想到鄭太妃立刻臉色一變,抓著奴婢的手問了好些問題,奴婢回答後,她只笑著說了一句:『老天有眼。』奴婢也不甚明白她的意思。」
晁靈雲話音未落,郭太后已是臉色劇變,厲聲追問:「國舅?你說什麼國舅?」
「就是聖上的舅舅啊……」她期期艾艾地回答。
「胡說!今上的舅舅與皇太后失散多年,你上哪兒能見到國舅?」
郭太后凌厲的雙眼直直瞪著晁靈雲,將她嚇得瑟瑟發抖,語無倫次地說:「奴婢是赴宴時見到的……奴婢不知道今上沒有國舅啊,太后明察……」
「你別害怕。」郭太后眼見一個如花似玉的樂伎被自己唬成一團,怕她嚇破了膽說不清自己想聽的話,不由放緩了聲氣,「你是在赴何人的酒宴時見到國舅的?那國舅是什麼樣的相貌身份?有何言行?還有鄭婆當日問了你什麼,你都是如何回答的?好孩子,你將這些都給我一一道來,若答得好,我重重有賞。」
晁靈雲噤若寒蟬,臉色慘白地說:「奴婢是在赴徐國夫人之婿——呂璋的私宴上見到國舅的。當時除了坐在首席上的國舅,他還宴請了一位姓趙的茶商。茶商說國舅目前在戶部茶綱做差役,今年春天茶綱遭江賊劫掠時,國舅跳船逃生,被他的商船搭救,二人這才結識。那茶商還說,國舅是閩人,姓蕭名洪,一直在尋找自己失散多年的阿姊,若不是呂大人慧眼識珠,他壓根不知道身邊竟藏了一位如此高貴的國戚。」
晁靈雲說得繪聲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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