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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們好香!」唇邊剛冒出一層青色茸毛的臭小子大膽起鬨,逗笑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張大郎。
「太狂生……」舞姬們羞惱地嬌嗔,卻是顧眄橫波,媚眼如絲。
春天真是到了啊……張大郎輕輕捻了一下鬍鬚,忽然有點想念他的寶貝絳真,恍神間眼一花,感覺自己在舞姬中看到了一對很眼熟的眉眼。
晁孺人?他心中一驚,想再定睛細看,身姿輕盈的舞姬們卻已裊娜走遠。
客堂里正是一片沸反盈天的喧鬧畫面,酒酣耳熱的狂徒們或手舞足蹈,或爛醉如泥,無不露出一副忘形的醉態。
鄭注手執金盃坐在首席,被眼前這酒池肉林的糜爛一幕深深取悅,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這一幫亡命之徒,都是可以為他賣命的馬前卒,他要宮禁之外的巍巍長安,盡數歸於他的掌心。
「鄭判官,我敬你一杯。」
耳畔忽然傳來一句語調諂媚的話,適時拉回了鄭注的神智,他轉過頭,看見國舅蕭洪正舉著酒盞對自己笑,連忙打起精神應酬:「國舅客氣了,應該是下官敬你才對。」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舉杯同飲,相視而笑,蕭洪順勢湊近了鄭注,奉承道:「蕭某雖是國舅,與助理萬機的鄭判官相比,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閒官了,今日有幸能與大人結交,是蕭某的榮幸。」
「不敢當,不敢當。」鄭注嘴上客氣了兩句,心裡卻甚是得意,誇口道,「國舅既然當下官是自己人,今後若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國舅儘管開口。」
蕭洪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蕭某哪裡敢勞煩大人,不過我這裡倒是知道一些事,說出來也許對大人有用。」
鄭注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笑道:「國舅這樣說,下官倒是真的很好奇了。如果國舅不方便在這裡說,宅中多得是雅廳客房,我們不妨去一個清靜的地方,也好容下官洗耳恭聽。」
「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到。」蕭洪滿臉堆笑,起身跟著鄭注退出了酒宴。
二人離開客堂,攜手走進一間花廳,讓侍兒簡單擺上幾樣解酒的茶湯素果,關上門交心。
待到廳中只剩下自己與鄭注,蕭洪斜倚著桌案,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蕭某與光王有點宿怨,手裡正好也握著他的一個把柄。我知道大人與潁王交好,所以想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大人,至於其他都由大人定奪,當然,如果這個把柄潁王能夠用得上,順手替我報了仇,我就沒有更多奢求了。」
鄭注聽了他的話,沉思片刻,卻問:「恕下官多此一問,按說國舅與聖上更為親近,此事國舅為何不求助於聖上?」
「聖上是個慈悲心腸,他若知道此事,一定是勸我息事寧人。」蕭洪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當初我被太后的人重傷,九死一生,聖上也沒為我討回多少公道,如今這點個人恩怨,他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鄭注點了點頭,道:「國舅信得過下官,是下官的榮幸,卻不知國舅手中有光王什麼把柄?」
「我知道光王與薦福寺住持過從甚密,這裡頭到底是什麼勾當,」蕭洪邪邪一笑,回答鄭注,「西市裡有家很大的茶行,表面上是由一個名叫趙縝的人在經營,實際上卻是光王的生意。光王每年都會將數量可觀的私茶賣給長安各個佛寺,從中漁利。」
鄭注聽罷,不由笑道:「國舅啊,恕下官直言,本朝親王不能出閣,私下做些營生獲利,雖不光彩,倒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洪盯著鄭注輕慢的雙眼,不甘心地舔舔唇,往下道:「我知道那趙縝手裡有兩本帳本,一本明帳,一本暗帳。」
「哦?那明帳是什麼,暗帳又是什麼?」
「那明帳上記的,是從各地山民手中收的私茶,銷往各處佛寺的帳目。至於暗帳嘛……」蕭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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