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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注氣急敗壞地喊:「還不快伺候巫師上馬!」
「把馬牽到門外。」巫師不為所動,繼續往鄭宅大門走。
因為主人被挾制,滿宅的侍衛與門客都不敢妄動,只能任憑巫師用刀押著鄭注,一路走到大門外。待到下了石階,巫師猛地一把將鄭注推向門口的石獅子,自己縱身上馬,風馳電掣地絕塵而去。
鄭注撞著石獅子,疼得齜牙咧嘴,捂著後腰大叫:「上啊!誰殺了他,誰就是我的副將!」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剛剛還不敢上前的一群人,此刻又爭先恐後地追了出去。
鄭注遭此奇恥大辱,心中賭咒發誓要將此人碎屍萬段,罵罵咧咧地坐上家丁抬來的步輿,他帶著劫後餘生的虛軟,回到自己起居的庭院。
庭院門口已等候著好幾個謀士,見他來了,紛紛上前噓寒問暖。
鄭注心中有氣,罵道:「瞧瞧你們這一窩雞鳴狗盜之徒,要你們何用!」
謀士們諂媚地笑著,七嘴八舌地奉承:「大人洪福齊天,不過是虛驚一場,何必對著我們撒氣?」
「就是,我等就算是雞鳴狗盜之徒,也有些旁門左道的本事,現在那麼多人出去捉拿他,未必不能降服一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一群人簇擁著鄭注走進客堂,嚷著要侍兒送酒食來,給鄭注壓驚。
鄭注痛飲了一杯酒,定了定神,沉吟道:「這人是真想要我的命,但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沒法直接對我動手。」
「大人是朝廷命官,他若真敢對大人下手,不要命了?」一名謀士嗤笑。
鄭注卻沉著臉,緩緩道:「我看這個人,很有膽色,不像是怕死的人。也許我身上有讓他顧慮的東西,他才不敢動手。」
「大人覺得會是什麼?」
「誰知道呢?」鄭注摸著自己的脖子,彷彿刀刃冰冷的觸感還未消失,心中帶著餘悸,卻陰冷地笑了,「身居高位,猶如君子懷璧,有壞處,自然也有好處。他既然招惹上我,那就是闖進了天羅地網,任他插翅也難飛。」
……
但凡天下婦人,只要是有了孩子,在外面遇上留著垂髫,嬉笑打鬧的小不點,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天晁靈雲在教坊,看著一群耍百戲家的小孩子玩竿木,意外發現其中一個男孩臉上用紅顏料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下眼瞼上貼著兩道金箔,不由一笑,招手將他叫到面前,故意問:「你這怪模怪樣的,在學誰?」
那虎頭虎腦的男孩立刻大聲糾正她:「我是細封巫師,不是怪模怪樣!」
「哦,」晁靈雲故意裝傻,逗他玩,「為什麼學他呀?」
「他神通廣大,能騰雲駕霧!那天我從長杆上掉下來,他就像這樣,一下子把我接住!」男孩揚起胳膊,奮力沖晁靈雲比劃,「我眼睛一睜就在他懷裡,屁股一點沒疼,他是飛到天上把我給接住的!」
生在百戲伶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要跟著父母學藝,達官貴人又覺得孩子耍竿木比大人逗趣,就這樣蔚然成風,每年失足摔死的幼童不知凡幾。
這孩子的話晁靈雲一聽就明白,心裡一陣暖意湧動,連連點頭附和:「原來如此,細封巫師真是厲害!」
不料這時,一位像是男孩娘親的婦人忽然跑過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多少頓打也長不了你的記性!非要神策軍把你抓進天牢裡抽筋剝皮,你才不在臉上畫這夭壽的鬼畫符!」說著從懷裡扯出一方帕子,使勁擦著男孩的臉,把孩子疼得吱哇亂叫。
晁靈雲聽出這話裡苗頭不對,忙問:「大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神策軍要抓細封巫師嗎?」
那婦人立刻面露難色,一副不願多言,又良心不安的模樣,低頭看看懷裡的孩子,還是急匆匆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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