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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只是提醒中尉多加小心,我等身為內侍,要緊的是侍奉好天子,不可插手帝君廢立。不信中尉你看,當年擁立憲宗、穆宗的那幾個,如今還有一個活口嗎?」馬元贄告誡道,「說句不好聽的,我等身為下賤,再顯達也登不得大雅之堂。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下官奉勸中尉,小心被人利用,最後做了背黑鍋的罪人。」
仇士良默默聽完馬元贄的話,心裡轉過彎來,臉上也堆起笑容:「多謝將軍苦心點撥,仇某受教了。」
「中尉不必客氣,之前採辦新馬的時候,要不是仰仗了中尉,下官哪能發得了那筆橫財?你我身為同袍,相互幫襯,理所應當。」馬元贄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指,做了個數錢的手勢,從仇士良手中取回表函,小心收好,與他一同走出小殿,「下官還要將表函送往尚書省,就不耽誤中尉的正事了,就此告辭。」
「好,將軍慢走。」仇士良拱手相送,看著馬元贄走下延英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喚來一名心腹,悄聲吩咐:「你去潁王那裡跑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請他即刻赴鷹坊一會。」
第191章 風雨如晦
差遣了心腹,仇士良一刻也不敢耽誤,先行前往鷹坊等候。
不消片刻,李瀍也趕到了鷹坊,一進門就皺著眉問仇士良:「我交代你的事,辦成了嗎?你就急著差人找我?」
「殿下稍安勿躁,先入座小歇,容下官細稟。」仇士良伺候李瀍落座,將自己逼宮不成,被馬元贄阻撓的始末說了一遍,只略過其「兔死狗烹」的言論,免得激怒李瀍,「殿下,誰能想到馬元贄竟拉來劉從諫做靠山呢,看來聖上暫時還動不得。」
「該死!」李瀍氣得面色鐵青,咬牙道,「眼看著萬事俱備,竟然半道上殺出個馬元贄……他這人一向不愛出頭,怎麼這節骨眼上倒冒出來表忠心!」
「殿下息怒,此人畢竟是馬存亮教出來的養子,滿腦子都是些迂腐不堪的愚忠,都怪下官失察,平日裡竟小覷了他。」仇士良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繼而話鋒一轉,向李瀍請示,「殿下,如今既然逼宮不成,我們後續的計劃,是不是也該擱置一下?」
「擱置?我準你擱置了嗎?」李瀍瞪他一眼,冷笑道,「眼下長安城中的亂象,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這次你逼宮不成,更應替我剷除幾個心腹大患,將功贖罪才是。」
「殿下說的是。」仇士良賠著笑臉,輕聲道,「劉從諫保得了一個天子,可保不了所有的皇親國戚,宮外那些個瑣事,殿下就放心交給下官吧。」
連日來,風雨如晦的長安依舊風聲鶴唳。
被閹黨擺布了數朝的皇家,再次從宮變的黑暗與血腥中,嗅出了一股熟悉的、即將變天的味道。
十六王宅中的親王各個閉門不出,等待著隨時有可能降臨的鴻運或是噩運。
時近黃昏,王宗實照例檢查過緊閉的門戶,匆匆前往安正院見李怡。
「殿下,今日風聲甚緊,說是有匪寇入城,連兩省諸司的官員都忙著逃命呢。」
李怡正對著棋盤打譜,聞言抬起頭來,冷笑道:「神策軍放任長安亂了那麼久,看來某些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是啊,」王宗實嘆了一聲,憂心忡忡地問,「殿下,你說一個劉從諫,真的能牽制住閹黨嗎?」
「也不光只有他,如今雖朝野喪亂,卻還有砥柱在。尤其是李石拜相之後,表現得讓人刮目相看。」李怡往棋盤中落了一子,吩咐王宗實,「不知道宮門關了沒有,你設法去探一探。」
「是。」王宗實領命而去,約摸一個時辰後,跑回來嘖嘖稱奇,「殿下,想不到兩省諸司亂成那樣,宮門竟然沒關,真是奇了。」
「空城計嗎?也不知是何人有此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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