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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氣盛,把話說得滿了,如今一敗塗地,不知這小鬼頭想出什麼主意來折磨自己。
一旁的霍子衿手按劍鞘,焦切溢於言表,一副隨時要上前拉偏架的模樣:「你,你要怎樣?」
蓮生縱身跳起,挺直身體,兩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傲立在李重耳面前。「跪下,叫爺!叫啊?沒叫過?」
李重耳瞪著雙眼躺在爛泥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當然沒叫過!
輸金輸銀,都屬常情,但是,跪下叫爺,不過是口頭禪而已,皇子比武,賭注哪有如此粗俗?他的父親、阿爺,那是天子,君臨天下的帝王,豈可以對旁人叫得!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君親,又怎能跪你這鄉村小兒!
這一生,從未受過如此折辱。跪又不肯跪,起又不能起,進退兩難之下,滿臉漲得通紅。
霍子衿手裡的劍,都不知道在劍鞘裡來回拔動了多少遍。「你對殿下如此粗魯,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喂,大好男兒,光明磊落,輸了要認,是他自己說跪著叫爺的,不要玩不起。」
霍子衿狠狠一咬牙。「我替他跪,叫你爺!不準為難殿下。」
蓮生傲然瞥他一眼:「我跟你打賭了麼?」
「走開走開!」李重耳抹一把臉上灰泥,憤憤道:「願賭服輸!」
「殿下!你難道真的要……」
「先……先欠著。」李重耳望向蓮生,一雙眼中又是憤恨又是委屈,聲音都變得有如傷獸嘶嗥:「這次先欠了,日後待我扳回來!比武這回事,一局怎能定勝負?田忌賽馬,也是三局兩勝才算!」
蓮生仰天長笑:「你以為你能扳回來?小爺且陪你玩下去,別說三局,就是三十局,也是我贏。今天算我讓你,先賭個別的也成。」
「你要賭什麼?」
蓮生雙眼骨碌碌碌,轉了又轉。比武得勝,當然胸懷大暢,不過這事原本是遊戲而已,真說要他付什麼賭注,一時也想不出來。
嗯嗯,有啦。
蓮生雙眸一亮,笑嘻嘻地蹲下來,盯著李重耳的臉,嚥了一口口水。
李重耳和霍子衿對視一眼,緊張地盯著這居心叵測的少年。
「來。」蓮生跳起身,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跟我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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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城南十二里,有一家酒肆,叫做楊七娘子的店。
那裡仍然是敦煌郡的地界,但是已經遠離京城,屬沙山縣轄境,比京城內的管治寬鬆許多。官道兩側,開有不少店鋪,賣雜貨的,賣吃食的,驛站,邸舍,水坊,酒肆,各式各樣的幌子高挑在門口竹竿上,迎風招展,誘惑著過往官兵百姓商旅僧俗。
但沒有一家鋪子,像楊七娘子的店那樣紅火。
光看它的店面,倒也不甚起眼。在官道西邊,二層小樓,簡單的雙坡頂,前方搭個遮陽的蓆棚。店門外有大土灶,常常燒有一壺滾開的淨水,供過往客人吃用,還有例行的馬槽、拴馬樁,伺候那些客人的牲畜腳力。
進得店來,可就大了,中間一座大堂,開闊,敞亮,天棚搭著明瓦方窗,透下明亮的陽光。大堂四周牆壁粉得溜平,繪著壁畫,堂中有幾有案有坐墩,可供二三十客人一齊飲酒吃食。順著左側樓梯,可以上到二樓,圍繞大堂一週,是十數間供人住宿的客房;大堂右側,則是曲尺狀的一個櫃檯,常年倚坐在櫃檯後面的,就是酒肆的老闆娘楊七娘子。
很多人到這個店裡吃酒,是沖楊七娘子來的。楊七娘子是個寡婦,年方二十出頭,模樣相當周正,尤其是面板嬌嫩如少女般,在這常年風沙的所在,依舊水靈靈的一張臉,白藕似的兩條胳膊,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捏一把。一條羅裙緊裹著的腰身,又細又柔軟,在店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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