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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章靜坐下方,淡淡開口問:「那幅畫貴重嗎?」
韓頡轉身,對上明華章的視線,意味不明笑了笑:「十分貴重。」
「那就是見財起意。」謝濟川道,「定是在場某個人看到了畫師新作,心生歹意,將畫奪走,並殺死了主人。」
眾人交頭接耳,深以為然。有人高聲道:「那兇手就更是她了。這個畫師頗有名氣,能被他奉為座上賓的定然都是名士才子,絕不會貪區區一幅畫的錢。唯有這些青樓女子,懂畫識畫卻又缺錢,才有可能鋌而走險。」
明華裳道:「這話我不同意。就算青樓女子真的貪財,她們時常出入權宦府邸,和恩客索要金銀首飾想來不難,為何要大費周折偷一幅畫,為此背負兩條人命的風險?」
雙方各執一詞,推論陷入僵局。明華章看向韓頡:「將軍,死人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呢?」
韓頡不緊不慢道:「主人死後,宴會自然一團亂。混亂中還是主人的好友張三挺身而出,吩咐人分別去請郎中、捕頭、和尚,管家派車馬接人,後來官府確認主人已死,張三又替主人操持後事,讓管家去置辦燈燭等物,他本人腿腳不好,拄著柺杖忙到半夜,很受府上感激。至於其他賓客和歌姬,在命案剛發生時就被請到廂房,等官府的人來了,問話後才放出。」
明華章問:「檢查過他們隨身物品嗎?」
「檢查過。」韓頡說,「衙門公差搜過身,他們身上並無畫卷。」
「那幅畫有多大?」
「捲起來後,應有三尺。」
明華裳試著比劃了一下大小,說道:「三尺已不算小了,想帶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這就奇怪了。」謝濟川撫掌道,「若兇手的目標是畫,必然會想方設法將畫帶出府邸,為什麼沒人發現足有三尺高的畫軸呢?」
江陵覺得把話題扯遠了,說道:「拋開畫不管,我是在宴會上死的,我覺得還是專注死亡現場為好。之前大家飲酒作樂都沒事,後來管家送來一壺新酒,李四倒了一杯給我敬酒,酒伎幫我添酒,我喝完這杯酒就死了。」
江陵看向扮演管家、李四、酒伎的三人,道:「無論怎麼說,殺人兇手肯定就在你們三人之間。」
餘下眾人緩緩點頭,神色十分贊同。而明華裳作為唯一經手這杯酒的人,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明華裳覺得很有必要替自己辯解一下,說道:「不妨用排除法,首先,不是我;其次不是李四;再次不是管家。那就只能是張三了。」
江陵表情一言難盡:「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推理很講道理的。」明華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他死亡時我也很意外。如果我是酒伎,絕不會在我遞出去的酒水裡下毒,反正我就坐在他旁邊,想下毒什麼時候不是機會,為何要給自己惹一身腥?李四是同樣的道理,偏偏在他敬酒的時候主人暴斃了,如果他是兇手,實在沒必要如此暴露自己,不打自招。」
久未說話的蘇行止突然問道:「如果兇手預料到官府的想法,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明華裳說,「但我還是覺得李四沒有撒謊。他給主人敬酒時,吟詩作賦滔滔不絕,話語裡修辭太多了,聽起來沒有說謊,更像在賣弄才華。」
這回許多人都聽不懂,蘇行止問:「他言語中有修辭,和他是否說謊有何關係?」
明華裳抿唇,不知該如何解釋:「我也說不好,只是一種感覺。換位處之,如果我想暗殺一個人,當我站在他面前時,一定所有注意力都在觀察他的表情、動作,絕沒有心思說大段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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