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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還是本能覺得不安,她認為自己吃苦是應當的,但不配也不當擁有這麼多注視:「太招搖了,算了吧,我們自己知道就夠了……」
「任姐姐。」明華裳拉住任遙的手,說,「他樂意花這份錢就讓他花去,你是中狀元的人,今日你最大。我們先吃飯,吃完去逛街、聽曲,然後去曲江池遊湖,怎麼開心怎麼來。」
江陵對此深表同意,他和明華裳都是詩詞學問一竅不通,談起吃喝玩樂來卻頭頭是道。兩個人商量怎麼玩,討論的不亦樂乎,任遙置身於這種熱情中,覺得無所適從,又覺得眼眶發熱。
她曾經不忿於世道對女子的苛刻,她還不夠努力刻苦嗎,為何依然處處碰壁?失望的次數多了,她逐漸平靜,看似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其實,她只是麻木了。
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努力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像這次考中武舉卻不被兵部授官,任遙憤怒歸憤怒,心裡卻也覺得正常。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可現在任遙突然生出種激盪,哪怕世道是座大山,只要地下還有一絲縫隙,藤蔓就可以破土而出,刺穿巨石。兵部那群老古板不承認女子,不肯給她授官,那她就去找能接受女子做武將的人。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天無絕人之路。
明華裳和江陵陪著任遙痛痛快快在長安玩了一天,即將宵禁他們三人才各自回家。明華裳如今住在獨門獨戶的小跨院裡,出入非常方便,她輕車熟路地從側門溜回家,一推院門,卻發現屋裡的燈亮著。
招財等人看到明華裳回來,忙上前道:「娘子,您可算回來了。二郎君已等了許久了。」
明華裳飛快瞥了眼窗戶,壓低聲音問招財:「他什麼時候來的?」
招財同樣悄聲說:「早了,晚飯後就直接過來了。今日二郎君中進士,國公和老夫人特別高興,下令晚宴大辦。結果娘子不在家裡,老夫人特別生氣,當即就讓僕人將娘子『請』回來。多虧了二郎君出面勸住老夫人,沒讓家僕打擾娘子玩樂,還說要在這裡等娘子,如果娘子出了什麼事,他一力承擔。二郎君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他不說話也不用點心,就握了卷書在屋裡看。娘子,您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們就真要被嚇死了。」
因為明華章在,招財進寶幾人都不敢在屋裡待著,全擠在院裡,望眼欲穿地盼著明華裳回來。誰想這一等竟然等到了宵禁,別說明老夫人,便是招財進寶四個丫頭也覺得明華裳太過了。
兄長高中,這麼大的日子明華裳做妹妹的竟然不在身邊,實在太不像話了。明華裳乾笑,對四個丫頭使眼色:「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和二兄去說。」
在招財幾人眼裡明華裳和明華章是兄妹,獨處不是什麼大事,她們行禮後就各自回房歇著了。明華裳拎著裙角,躡手躡腳靠近燈光,然後猛地推開窗戶:「二兄!」
她本意想嚇他一跳,但對明華章而言,她進門那麼大的動靜,之後又和小丫鬟嘀嘀咕咕那麼久,這種水平還想埋伏他,屬實把他當聾子。
明華章絲毫不為所動,淡然地伸手護住燭芯。微弱的燭火跳動兩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書捲上重新恢復明亮,火光透過他的手映出來,像剔透細膩的暖玉。
明華裳見他毫無動靜,失望地放下手,撐在窗沿上:「你怎麼都沒反應?沒意思。」
明華章就當沒聽到後面那句嘟囔,問:「回來了?今日和任遙他們去哪了?」
明華裳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和他們在一起?」
明華章輕輕笑了聲:「全長安都知道江安侯世子一擲千金買下全城的花,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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