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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白宣微張嘴,想罵沒有立場,想哭卻發不出聲音。
怪不得她覺得師父對她有一種難言的惡意,怪不得師父明明不喜歡她還要折辱她,原來,惡果早已註定。
她想到自己這些年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她以為自己天生命賤,原來,她也是有家的人嗎?
隗白宣終於哭出聲,痛苦地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耳邊儘是隗白宣痛苦的質問聲,明華裳轉開眼睛,不忍再看。
一直被關在屋外的花奴終於除去了塞嘴的布團,他早已淚流滿面,踉蹌著摔過來:「綏綏,對不起。是阿父對不起你!」
屋內哭聲暫息,隗白宣震驚地看著花奴,就連隗墨緣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大師伯,你……」
他印象中的師伯吳箜是出名的美男子,當年姿容比師父還要強上三分。師伯一直自視甚高,所以後來被師父超過時,才會那般不甘。
以致於入了魔障,竟然給隗嚴清的茶水裡下藥,毒毀了隗嚴清的嗓子。
隗嚴清在巔峰處被人打落,身體都沒養好就被趕出戲班,寒冬臘月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隗嚴清因此記恨上了吳箜,想出毒計將吳箜的女兒拐走。
若時間能回溯,一切悲慘的根源,就在於吳箜放任嫉妒之惡,遞給師弟的那一碗毒茶。
後來他也遭了自己的報應,他失去了女兒,戲班樹倒猢猻散,他在追尋人牙子的途中墜下山坡,被利石劃傷了臉。等傷痊癒後,臉上就留下蜈蚣一樣的疤痕,再不復曾經的美麗儀容。
隗墨緣聽到吳箜的話,仔細去看他的五官臉型,果然辨認出熟悉的影子。他駭然:「師伯,您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都說眼見為實,其實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吳箜穿著體面的衣服時,人人都會注意他的姿容儀態;但他變得一臉傷疤、衣著落拓時,根本沒人會看他的臉,更不用說辨認他的五官。
也實在可笑,一個和隗嚴清有著深刻淵源的人,竟然在隗嚴清手下做了許久的花奴,日日打照面,卻無人發覺。
吳箜跪在地上,深深抱著頭,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最開始沒有動邪心,沒有下手害人,那我們現在還在太原唱傀儡戲。戲班子可能紅紅火火,也可能門庭冷落,但至少我們一家團圓,師弟不用受奔波流離的苦楚,你和綏綏也能安安穩穩長大。報應,這都是我的報應啊,活該我不得往生!」
隗白宣瞪著吳箜,震驚得無法言語。
她向來厭惡這個又老又醜的奴僕,意識到他可能對自己有心思時,更是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了。
看到他,隗白宣就能想到自己,她肖想大師兄時,是不是也是這副噁心嘴臉?
可是她假死後需要有人為她遮掩,所以她還是忍著不適找上花奴。意外的是,花奴並沒有趁機要求更噁心的事情,他只是幫她送來飯,遠遠看著她吃完,然後就收拾碗筷離開,似乎沒有更進一步的意圖。
隗白宣想不明白,但這終究是好事。她完全沒料到,不,她壓根想都不會想,他竟然是她的父親。
深堂陰暗,樹影幢幢,穿堂風如鬼哭嗚咽。寂靜中,一道優雅散漫的聲音打破凝滯:「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可惜不得不打擾一下,他醒了。」
眾人齊齊抬頭,這才注意到西牆立著一座巨幅屏風,後面隱有人影晃動。只不過這裡一直隱沒在黑暗中,眾人又盯著隗白宣等人,這才沒人注意。
謝濟川拖著一個黑影走出來,他隨意將對方扔在地上,刀尖一挑,就將下方的繩索勾斷。
隗嚴清雙手獲得自由,立刻抽出嘴裡的布團,指著吳箜怒罵道:「吳箜,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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