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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黑夜都能看到他的眼睛亮起來,聲音欣喜如狂:「我找到了,我終於……」
他沒說完,只覺得後頸一痛,隨即歪歪扭扭栽倒在地。
謝濟川從房樑上跳下來,沒好氣地活動手臂,屈尊紆貴從隗嚴清手裡撿起那張紙:「廢物,六天了,你終於找到了。盯梢真不是人幹的事,景瞻果然和我有仇吧,為什麼這種事永遠分給我。」
沒法點燈,謝濟川只能借著微弱的光線檢查圖紙。他出身謝氏,書畫雙絕,很快就辨認出這是原跡,並非臨摹。
謝濟川將圖紙收起,這時,窗外傳來子規的聲音,三短一長。
這是玄梟衛聯絡的暗號,謝濟川推開窗,外面的人見狀也不再隱藏。明華章走出來,問:「人呢?」
謝濟川示意後面:「已經暈了。」
「東西呢?」
「當然到手了。」謝濟川似笑非笑道,「四日後,不對,三日後就是太子冊封大典,就算你沉得住氣,我也不敢再耽誤了。」
「你拿到了就好。」明華章說,「不過,有沒有圖紙都不重要了,做木偶的人還活著。我過來是想提醒你收尾,幸好你快一步,已經拿到了。」
謝濟川挑眉:「什麼情況?」
明華章輕嘆:「這次是我的失誤,我先入為主,以為隗白宣已經被滅口了。其實兇殺案只是她自導自演,我們竟然被她騙了這麼久。」
謝濟川意外地抬眉,他不太相信,但似乎只有那一種可能:「你妹妹他們查出來的?」
明華章點頭,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謝濟川再一次出乎意料,他回頭看向那團倒在地上的陰影,問:「這個人怎麼辦,留嗎?」
他們先前不知隗白宣還活著,只能留著隗嚴清,試圖從他手中拿到木偶圖紙。現在謝濟川得知本人還在,那圖紙以及這個欺世盜名之徒,都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明華章說:「先留著,帶去工坊,還有些話要問他。」
隗墨緣還在睡覺,猛不防被一塊帕子捂住嘴,還沒搞清情況就被拖出被窩,押向屋外。
他嘴被堵著,完全看不到身後人的樣貌體型,只能感覺對方穿了一身黑衣,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他要被滅口了。
師父的貪心,還是給他們惹來了殺身之禍。
隗墨緣萬念俱灰走在夜風中,事到臨頭只覺得平靜,只是遺憾見不到朱硯,不知她能否逃過一劫。
正想著,隗墨緣被推入一道門中,一抬頭便見到了他千思萬想的人。這時候隗墨緣的嘴被放開了,他一恢復自由,立刻往隗朱硯那邊撲去。
「師妹!」
隗朱硯看到他,也忍不住哭出聲:「師兄……」
師兄妹兩人抱頭痛哭,明華章沒耐心等他們哭完,他單手握著刀鞘,敲了敲地面,說:「夠了。如果你們好好坦白,日後還有相守的機會,但如果不識抬舉,那剩下的淚不妨去黃泉路哭。」
隗墨緣壯著膽子抬頭,看到周圍鬼影一樣站著許多黑衣人,他們臉戴半邊面具,神情冷漠麻木,宛如幽靈。
而站在隗墨緣面前的玄衣男子身材格外高挑,他露出的半截下巴清冷如玉,嘴唇纖薄優美,讓人忍不住好奇他上半張臉長什麼樣子。他長相看著俊秀,但垂眸時,像雪原上的孤狼,冰川上的銀梟,死亡的威壓如山一般壓下來。
這個男子一言未發,但隗墨緣立刻篤定,他是這夥人的首領。
隗墨緣梗著脖子道:「你們是誰,竟敢私闖民宅?就不怕官府追究嗎?」
明華章對此只是輕輕笑了聲:「你們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竟然還敢提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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