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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也學了牽絲戲。
她苦練多年,盡善盡美,最終,也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雖然她的傀儡戲沒等來觀眾,但卻學會了新的木偶技法,吐血就是其中之一。操縱者唱那些生離死別的戲文時,到關鍵處會悄悄拉動細線,抽出夾層,讓準備好的血流出來。但這種木偶機關太過精妙,對操縱者的要求也很高,所以並不常見。
隗白宣由此產生了讓木偶替她死的想法。她這樣做,一方面是報復隗家,另一方面也想藉此假死,或許能逃得一命。
之後的發展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開門的人來了,正是師兄,她躲在隱蔽處,在他推門時扯斷細線,讓血流出來。
師兄果然什麼都沒發現,門口的人都散了,隗白宣趁機跑出來,按之前想好的去找花奴。
她知道花奴對她有不軌之心,她現在送上門,無異於羊入虎口,但她沒有選擇。她瘋了一樣想報復這一切,她去找自己最看不上的花奴時,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
意外的是,花奴並沒有趁機提出進一步的要求,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在花奴的掩護下,隗白宣開始在府內裝神弄鬼,她帶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木偶在深夜裡唱戲,哪怕被路人看到了也不收斂。
她瘋了一般在隗家弄出動靜,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被人發現,還是不想被人發現。
她放置假屍體時,也曾惡毒又卑微地想,師兄看到她死了,會不會傷心?然而,師兄沒有為她的死悲傷,反倒是小師妹低沉了很多天。
這世上的事情,多麼可笑吶。
要不是這夥從天而降的黑衣人,隗白宣或許一生都不會知道真相。隗白宣追逐了隗墨緣多年,這一刻,她突然釋然了。
愛一個人不是錯,不愛一個人也不是錯。其實大家說得對,大師兄和小師妹才是最般配的人。
她太累了,如果可以,她想去沒有師父也沒有師兄的地方,重新開始。
明華章沒表態,哪怕他對隗白宣的條件很心動。玄梟衛接到密報,說有人可能會對太子冊封大典動手,明華章順著情報查到隗家。
背後是誰其實很好猜,想對付太子的左不過就那幾個人,但現在真正重要的不是報復,而是保證冊封大典順利舉行。
女皇的心思一天一變,沒人敢保證這次儀式失敗後,女皇還會不會將皇位傳給廬陵王。事關大唐未來的命運和李唐皇室十來年的隱忍,三日後的太子冊典經不得絲毫意外。
明華章還是那副淡漠高冷、興趣寥寥的模樣,說:「把蝶翼粉和雄蝶交出來。不要試圖耍花樣,你得罪了人,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只有你如實交代,才有可能保住你們全家。」
隗白宣眼睛亮了亮,連忙道:「多謝大人!蝶翼粉我一直隨身帶著,都在這裡了。雄蝶養在花園中,請大人隨我來。」
隗白宣雙手遞來一個細口瓷瓶,明華章謹慎地轉了轉,確定無毒後,開啟掃了一眼,冷淡道:「前方帶路。」
明華裳和江陵、任遙正站在隗嚴清的房間裡,摸黑找線索。江陵攢了一腦袋問號,尋到機會問:「明華裳,你怎麼知道兇手是什麼樣的人?」
明華裳只是在命案現場轉了轉,就準確說出兇手的性別、年齡、性格,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明華裳道:「其實也沒那麼玄,要不是前期鋪墊了那麼多線索,我也畫不出來。」
「那也很厲害了。」江陵道,「你剛說完,隗家的僕人就聽出來是隗白宣,太神了。我還以為你和明華章一唱一和,故意演戲呢。」
「是啊。」任遙難得贊同了江陵一次,問,「華裳,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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