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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有令,我以一己之力,實在無力迴天。」明華章說道,「但我已經找到證據,如果你能幫我拖延時間,我應當很快就能抓到真兇。」
蘇行止挑了挑眉,並不接茬:「你現在沒有證據,空口白牙,我憑什麼信你?」
明華章修長精緻的手指攤開,指向下方:「就憑這堆骨頭。這段時間我四處尋訪,可以確定名單上每一戶人家我都找了,但骨頭數量對不上。」
「少了?」
「不,是多了。」明華章道,「多了一男一女兩根脛骨。因為資訊太少,目前我只能確定男子身高在六尺左右,年齡大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右腿曾受過傷,走路微跛。女子身高約為五尺半,年齡很難判斷,只能大概確定在中年。」
蘇行止越聽越玄乎,抱臂問:「你怎麼判斷出來的?僅憑一根骨頭?」
「屍體往往才是最準確的證據。」明華章不在意蘇行止的質疑,冷靜說道,「男子的骨頭比女子的粗壯,很好辨認。其中男子的骨頭上有裂痕,痕跡已經很陳舊了,並非新傷,可見男子生前一直有腿疾。年齡是我靠骨頭生長狀況猜的,至於身高,則是我觀察身邊人的脛骨,發現小腿骨長的人往往個子也高,我量了他們腿骨的長度,大致推算的。」
前面蘇行止還有耳聞,到後面就只剩下欽佩了。明華章在刨根就底這一塊執著得驚人,反正蘇行止自問想不出靠量身邊人的脛骨長度,來推算骨笛主人身高的法子。
這樣細緻的觀察力,這樣縝密的心思,他說只要再給他幾天就能抓到真兇,蘇行止竟然有些信了。蘇行止問:「你發現了什麼?」
「我查了近十年長安的死亡記錄,發現有一對意外死亡的夫妻符合上面這些條件。我之所以注意到他們,還是因為他們是盧渡的父母。」
蘇行止疑惑:「這是誰?」
蘇行止沒參與辦案,並不知道盧渡曾是一個重要嫌疑人,只不過被排除了。明華章說:「他是程思月兄長程大郎的老師,四年前經黃祭酒推薦,入國子監作博士。他早年借住在普渡寺,四年前他的父母因火災喪生,獨他倖存,他受此打擊後將家中宅院捐獻給清禪寺,另置府邸,從此才定居長安。但是,經我私下查訪,他和父母的感情並不好,而且他曾經有一個妹妹,養在深閨,很少見人,某一天突然得急病死了,連屍體都不讓人看,匆匆下葬,自那之後,盧渡的身體狀況就一落千丈,只能搬到城外普渡寺休養。」
蘇行止聽得很認真。他凝眉梳理其中關系,想了好一會,才道:「他是程大郎的博士,受黃祭酒引薦,四年前還住在普渡寺,這樣看來,他完全有機會認識程思月、黃採薇和女乞丐。」
「沒錯。」明華章說道,「而且我還意外發現,普渡寺是滎陽鄭氏捐贈的,而盧渡的母親正好姓鄭。」
清禪寺和普渡寺都和盧渡有關,如果要在這兩個地方行兇,盧渡無疑是最瞭解環境的人。蘇行止成功被說服了,他整了整衣袖,負手道:「我會儘量提醒中丞,慢些核查,但無論如何,年前一定要給陛下一個答覆。能不能找到兇手,能不能平息陛下的怒火,保住你們的官位,就看你了。」
雖然說最後案件被京兆尹搶走了,兇手也是京兆尹一意孤行敲定的,但是判錯了案子,陛下和長安百姓遷怒時,可不會管明華章是不是無辜。明華章承蘇行止的情,肅容拱手:「多謝。」
明華章得到了蘇行止的允諾,知道御史臺會幫他拖著定案進度後,便放心去尋證據。下午散衙時分,明華章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出城,前往普渡寺。
他先前已打聽過普渡寺的日程,知道戌時所有和尚都要做晚課,包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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