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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明華裳那對兄妹總算回府了,奉命跟蹤的蘇雨霽也能鬆一口氣。她踏著夜色回家,精神已經累極,卻還擔心蘇行止等她這麼久,會不會著急。她拐入小巷,心心念念的家門就在前方,蘇雨霽身體卻猛地一頓。
她眼神變冷,側身回頭,手已準備好攻擊。不料一個敦厚的身影從旁邊竄出來,見了她就抹眼淚:「小姐,您怎麼才回來?可教老奴好等。老奴在家裡等了小姐許久,小姐為何沒來?」
蘇雨霽皺眉看了一會,終於認出來,此人是不久前號稱鎮國公府舊僕的女子。蘇雨霽沒好氣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要自己好好想想,在我沒想明白之前,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你怎麼又來了?」
僕婦垂著手,卑躬屈膝道:「老奴不敢違逆小姐的命令,只是,有一樣東西,老奴覺得應該轉交給小姐。」
蘇雨霽警惕地看著她:「什麼?」
僕婦從袖子中抽出一封泛黃的信,雙手遞給蘇雨霽:「娘子請看。這是十七年前,夫人懷孕期間寫給王家的信。只不過這一封趕上時局動亂,未曾寄出去,這些年一直留在老身身邊。老身找了許久,好不容易從箱底翻了出來。這是夫人為數不多的遺物了,老奴覺得,小姐或許想留個念想。」
蘇雨霽聽到這是鎮國公夫人王瑜蘭的書信,指尖緊縮,眼神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盯了紙面許久,慢慢伸出手,接住那封信。
泛著歲月陳腐味的紙張落在她指尖,彷彿重愈千斤,蘇雨霽剎那間產生種幻覺,似乎她接過的不只是一封信,更是塵封在那段歲月裡,沉重到不可觸碰的秘密。
蘇雨霽定了定神,開啟信封,借著月光望向紙面。入眼是娟秀整齊的簪花小楷,幾乎能從字裡行間窺見主人寫下這些字時的情態,定然溫柔又沉靜。
蘇雨霽繼續往下看去,信中說這段時間長安裡風聲鶴唳,天后斥責太子忤逆不孝,有謀逆之心,太子已被禁足東宮。鎮國公在外幫太子奔走,形勢瞬息萬變,人人自危。她在終南山山莊養胎,幫不上什麼忙又忍不住擔心,時常覺得心悸。最近一次郎中給她診脈,說她很有可能懷的是雙胎。
她不想讓國公分心,所以沒告訴鎮國公這個訊息。但郎中還說,她懷相不好,生雙胎會是加倍危險,勸她早做打算,趁現在孩子還小,來得及引產,他們夫妻還年輕,保住大人,日後總會有其他孩子。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忍割斷和這雙孩子的緣分,為此她願意去冒九死一生的風險。她雖然害怕,但依然期待這雙孩子,不知他們是男是女。如果是一對男孩,便起名雲衢、驚寒,如果是女孩,就叫雨霽、秋水。
虹銷雨霽,彩徹雲衢。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從名字中,就可見她對腹中孩兒的期待。
蘇雨霽看完後,深深陷入沉默。她知道,鎮國公府那對龍鳳胎其實叫華章、華裳,她當年還羨慕他們一看就是一家人,連名字都是配套的。可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她以為哪怕沒有血緣也無私愛她的祖母兄長,其實是調換她人生的劊子手;她以為活得像話本一樣幸福的龍鳳胎兄妹,其實連名字都是錯的。
只有她的名字,才是王瑜蘭凝聚心血與愛,一筆一劃為腹中骨肉擬的。
而她卻被養在農家,十七年來連自己生父生母是誰都不知道,活得稀里糊塗又小心翼翼。多麼可笑。
僕婦端詳著蘇雨霽的臉色,再次開口道:「這是夫人的畫像。老身看到小姐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會錯了,您和夫人,身段氣韻一模一樣。」
奴僕說著展開畫像,蘇雨霽都來不及說什麼,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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