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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生命註定停留在十七歲,她想,她至少要活得明白。
蘇行止沉默良久,似嘆息了一聲,低聲道:「不是。」
明華裳眉梢微動,說實話並不意外。明華裳又問:「蘇嬤嬤臨終前,可曾和你說過蘇雨霽的身世?」
蘇行止不答,反客為主道:「我並不知你的底細,這些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解決這樁陳年錯案。」明華裳望著他的眼睛,真誠說,「當年的經事人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去追究誰是誰非沒有意義,解決問題才最重要。如果蘇雨霽當真是明家人,我願意將她引薦給我的父親,恢復她的身份。如果你信不過我,我將父親約出來,你來和他說,我絕沒有二話。蘇兄,你想要的,到底是一口氣,還是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這一回蘇行止沉默的時間更長了。明華裳耐著性子,默默等著他。
遠處的宴會廳歡聲笑語不斷,顯得他們這裡格外死寂,唯有不知名的鴉作響。終於,蘇行止壓著風聲,開口道:「我憑什麼信你?如果你從我這裡套出資訊,回去後並不踐諾,而是在鎮國公府內興風作浪、顛倒黑白,該當如何?」
明華裳嘆氣,無奈道:「蘇兄,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御史,京兆府的案子還得從你手下過呢。馮掌櫃的案子要重審,宋巖柏、嚴精誠案也有許多貓膩,我們全指著察院高抬貴手呢,我騙了你,有什麼好處?」
明華裳眼神十分認真,蘇行止竟然被這個理由說服了。蘇行止才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山村裡那個一窮二白的農家少年,而是長安御史臺察院監察御史,在這些豪門望族面前,也有了對話的底氣。
蘇行止這時候才終於放鬆了些,說道:「其實之前我也不知她的身份,要不是祖母病重,不得不交待遺言,恐怕,她永遠不會和我說這些。」
明華裳見到蘇行止的第一面就注意到他很緊繃,像刺蝟一樣樹滿敵意,明華裳便一直保持笑意,放軟語氣,甚至主動搬出京兆府和御史臺的上下游關係來瓦解蘇行止的戒備。果然,蘇行止態度鬆動許多,明華裳忙乘勝追擊問:「蘇嬤嬤說了什麼?」
「祖母說明家內鬥,殃及嬰孩,她於心不忍,正好她要告老還鄉,便將那個孩子抱走,留在自家養大。蘇家和公府雖然門第天差地別,但對雨霽真心實意,和親生女兒無異,絕不遜於明家。」
「我知道。」明華裳忙道,「我當然相信蘇兄還有蘇嬤嬤對她很好,看蘇姐姐剛強直接的性子,就知道從小沒受過委屈。」
明華裳安撫了蘇行止後,眼睛轉動,心下有些奇怪。蘇行止的說法和她的猜測頗有出入,夢境說蘇嬤嬤出於貪婪而將兩個孩子調換,現在蘇行止卻說因為明家內鬥,蘇嬤嬤為了保下孩子的命才將蘇雨霽帶走。
話怎麼說都由當事人一張嘴,如果蘇嬤嬤真幹了這種事,美化自己也很正常。可是,看蘇行止對她生疏戒備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親妹妹被換入了鎮國公府嗎?
放在以前,明華裳肯定要再三試探,徐徐圖之,但現在她都活不過今年了,還有什麼話是不敢當面問的。明華裳便直接問道:「這樣說,你才是我的親兄長?」
明華裳本意是表達自己的善意,如果她當真是蘇家人,她絕沒有門第之見,願意和蘇行止好好相處。但蘇行止的表現卻遠遠超出明華裳的預料,他眉心緊皺,眼神疏離,不為所動道:「你在玩什麼花招?」
「啊?」明華裳也被說蒙了,她和蘇行止對視,彼此都覺得莫名其妙。明華裳試著問:「既然蘇雨霽是鎮國公府之女,那我不就是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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