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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問住了,京兆尹想了想,肯定道:「定是他偷到佛寶後,想來城內銷贓,只不過沒找到買家,他惱羞成怒,正好在東市撞到了程娘子,他認出程娘子身份,就心生惡意,殺人洩憤。」
明華章挑眉問:「這些經過是怎麼知道的?」
「稍加推斷便可得知。」京兆尹肅著臉,官威浩蕩道,「他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早前就有劫掠婦人的前科,只有他幹得出這麼殘忍的事。再說如果不是他,那他跑什麼呢?」
「他有前科,不代表之後會殺人;他曾做過殘忍的事,不能推斷出現人命案後,兇手就是他;他在山路上摔死,不能證明當時沒有第三人在場。他可能是兇手,但也可能是受害人。」明華章咬字清晰,語氣堅定,一連串話像銀珠落玉盤,清正冷峻,威嚴不可逼視。他說完後意識到自己太咄咄逼人了,微垂下眼睛,拱手道:「下官覺得還不能確定兇手是岑虎,望京兆尹三思。」
明華章一身緋紅長袍,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哪怕是行禮的動作,由他做來堅韌挺拔,色清塵不染,寒雪縈松竹,恩威與艷色並存,凜然不可侵犯。
他像冰雪消融時從山上吹來的風,哪怕在人間已是桃李滿園芳菲喧鬧,他依然帶著清醒和嚴厲,時刻提醒眾生冬日並未遠去。就如此刻,所有人都在歡欣破案了,唯獨他不留情面說著掃興話。
周圍靜了靜,京兆尹拉下臉,不悅道:「明少尹,陛下和百姓還等著結果呢,你勿要在此擾亂軍心。」
「並非我打擊士氣,而是此案還疑點重重。」明華章不依不饒道,「岑虎目的既然是佛寶,十月二十二日為何要進城殺人?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是他,那他在哪裡殺人,如何引誘程思月離開,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沒人發現?」
這麼多問題,把所有人都問啞了。有人聳聳肩,不在意道:「他是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肯定有辦法。」
「那到底是什麼辦法?」明華章絲毫不管人情面子,咄咄逼人道,「我們奉命徹查連環殺人案,若是為了儘快定案,隨便找人頂罪,若日後兇手再在城中殺人,我們如何對百姓交代,如何對受害人的父母親人交代?」
四下死一般的寂靜,無人接話。明燭高堂上,京兆尹緩緩開口:「明少尹,我知道你為這個案子出力不少,但是,破案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你不能因為不如你的意,就揪著細枝末節胡攪蠻纏。此案我已稟告刑部,具體如何,交由刑部諸公定奪吧。」
京兆尹起身,拂袖而去:「散會。」
京兆尹頭也不回走了,留下殿中眾人面面相覷。許多人悄悄看向明華章,未曾說話,各自拉著相熟的人走了。
明華章彷彿沒注意到眾人的打量,不慌不忙起身,趙廉落在最後,他欲言又止,最後重重嘆了口氣,對明華章抱拳後就大步而去。
等明華章走回自己的少尹宮殿,發現門已經被推開,一群人進進出出。衙役看到明華章,有些尷尬地叉手:「少尹,京兆尹有令,要將所有卷宗搬去主殿,等候刑部和御史臺核查。」
明華章清凌凌的眸子掃過眾人,被他看到的人紛紛低頭,無人敢和他對視。明華章沒說什麼,靜靜道:「既是京兆尹的命令,那就搬走吧。」
衙役諾了一聲,示意手下人快搬。京兆府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喜氣洋洋,明華章置身其中,反倒成了唯一的閒人。和案件相關的卷宗全部被京兆尹搬走,明華章安靜坐了沒多久,殿中又有人來。
石大搓手,有些尷尬地站在明華章面前:「少尹,京兆尹說要結案,這些天要招待刑部、大理寺的人,急缺人手,讓我們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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