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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五郎彷彿找到了突破口,笑著湊上來道:「大娘子是擔心不會騎馬嗎?放心,我騎術還算過得去,可以教大娘子。」
明雨霽抬眸,冷冰冰掃了他一眼,說:「不瞞你說,我以前在北都待過一段時間,和突厥人討教過馬術。如果季五郎君有興致,我們現在就能牽過馬來,較量一二。」
北都太原是唐國公起家之地,境內漢胡混居,魚龍混雜。大唐建朝後和突厥幾次交手,最後突厥九姓依附唐朝,就散居在太原以北地區。明雨霽輾轉去過晉陽很多地方,早習就了錙銖必較、和街頭潑婦吵架、敢拿著木棍往小混混頭上砸等技能,在那種地方,不剽悍一點,根本活不下去。
她見識過許多掙紮在底層苦苦維生的女子,所以尤其討厭男人高高在上對她說「我教你」。她堅信任何禮物背後都早已標好了價格,而男人的好意,就是一件看似不要錢的無底洞。
明雨霽針鋒相對,季五郎先是尷尬,隨後湧上惱怒。他是昌寧伯嫡次子,哪怕這些年昌寧伯府略有衰落,依然有許多女人前赴後繼往他身上撲。他在風月場中無往不利,什麼時候這樣小意地討好過一個女人?
他主動放下身段,這個女人卻如此……不識抬舉。季五郎也冷了臉,勉力維持著貴族風度,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行告辭」,就轉身大步走了。
鎮國公府的侍女看到季五郎怒沖沖走遠,心驚膽戰跑過來:「娘子……」
「沒事。」明雨霽不以為意,她看著野蠻盛放的連翹,替它們掐去多餘的側枝,平靜說,「迎春花謝了,回去吧。」
明雨霽不想面對那些言不由衷的應酬,繞了一會才回去。她穿過一片樹叢時,隱約聽到後面傳來說話聲:「你不是去釣鎮國公府剛回來那個村姑了嗎,怎麼回來了?」
明雨霽立刻停下腳步,示意侍女不要出聲。裡面渾然不知外面有人,談話仍在繼續。一道熟悉的聲音懊喪道:「別提了,我見她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就想著屈就一二,捏捏鼻子忍了她身上的泥土味。沒想到她脾氣特別差,這種女人,就算有萬貫家財、姮娥之貌,也沒人受得了她。」
「是嗎?這世上竟然還有季五郎拿不下的女人?」其餘幾個男人紛紛詢問細節,季五郎將剛才的對話添油加醋說出來,另幾人聽了後連連搖頭:「不行,女人不能慣著,還沒過門就這樣,生了孩子後還能了得?」
另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鎮國公是怎麼養女兒的,他大女兒剛從鄉下回來,本來就不知禮數,他不趕緊找個教養嬤嬤管管,怎麼還放出門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最初說話的男子道,「鎮國公為了保護雍王,沒生兒子,這麼大的恩情,皇家不得好好補償?他的小女兒和雍王當龍鳳胎養大,聽說小時候都睡一個床,明家又沒有主母看著,這若是不嫁給雍王,以後誰敢娶?沒見她這幾日總是跟著雍王行動麼,看起來,鎮國公有意捧一個雍王妃出來,以後雍王既是養子又是女婿,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穩了。有了個做王妃的小女兒,大女兒嫁給什麼人,又有何緊要。」
侍女在後聽著生氣,明雨霽卻抬手,攔住侍女的動作。她靜靜聽著每一句話,季五郎開口道:「衝著雍王這層關係,娶一個鄉野蠻婦未嘗不可。但她的脾氣實在太差了,可惜了那一張臉。女人啊,還是溫柔小意些好。」
另一個男子勸道:「不過一道牌匾而已,你若是實在受不了,以後給她一個院子遠遠打發了,多納幾個知心人就是。」
裡面的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隨後就說起平康坊哪家青樓來了新胡姬,哪家的花魁功夫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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