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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韓頡眯眼,看著李華章的眼神倏地變了,「你拿到了虎符?」
「是則天陛下傳給我。」李華章知道此刻一定有無數張弓拉滿了,但凡他稍有異動,就會被射成篩子。他無視劍拔弩張的氣氛,依然注視著韓頡,氣定神閒道:「你既然聽令於則天陛下,自然明白陛下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韓頡,我向你允諾,我之前的話依然作數。只要你放下屠刀,不會有任何人被牽連,每個人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我相信,好好過日子是所有人的期望。家和國,不該成為對立;報恩和道義,也不該對立。」
兩人的談話越來越直白,迴旋餘地也越來越小。韓頡冷笑一聲,袖中的手攥緊了刀柄,隨時準備動手:「這麼說,我竟成了壞人。可是,當時只有你在場,你們李家人最是團結,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讓李家坐穩江山假傳聖旨,甚至,是你殺死了陛下。」
李華章聽到韓頡的回話其實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其實是韓頡自己生了反心,如果這樣,無論他說什麼都沒用。但韓頡懷疑的是太上皇的遺詔,那就說明至少現在,韓頡沒有生出自立的念頭。李華章心如平鏡,因為他問心無愧。
李華章說:「則天陛下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若非她自己想通,僅憑我,有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全須全尾拿到虎符嗎?她是個帝王,我恨她殺我親族,卻承認她身為帝王的功績,若非如此,我不會去上陽宮侍疾。如今她已經病逝,她願意以大唐皇后的身份下葬,我們這些晚輩也願意保留她的帝號,以帝王之儀供奉她。如今她已身死,她和李家的恩怨也俱煙消雲散,等再過些年,後人說起她,恐怕根本不會在意她是周朝的帝王還是大唐的帝王。因為她和李唐,早已如手心手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可分。」
李華章看似在擺大道理,其實隱晦地點明瞭好幾樁利害。首先,在位李家人都是則天女皇的嫡親血脈,反皇帝,就是反女皇;同樣的道理,皇帝也不可能廢去女皇的帝號,因為這樣一來他自己的皇位也得位不正。
只要後世帝王會繼續供奉則天大聖皇帝,那供奉的到底是周皇還是唐皇,又有什麼區別?再者,女皇生前就已經決定還政於唐,李旦是女皇親自接回來冊為太子的,李華章是女皇親封為雍王的,她被推翻後想政變復國才是不清醒,她真正的政治理念,一直都是傳位李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些話是李華章說出來的。如果李華章沒有去給女皇侍疾,或者侍疾一個月女皇就死了,無論李華章說什麼韓頡都不會聽。但李華章在上陽宮待了六個月,他若真想暗殺女皇,要動手早該動手了,沒必要等六個月;能在一個年老體衰的病人身邊照顧六個月,就算他是裝出來的,也夠了。
韓頡明白,李華章說的話,極有可能真的是女皇臨終前的囑託,別人不好說,李華章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但韓頡作了太久間客,生性多疑,他道:「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話?把虎符給我,如果虎符是真的,我就信你。」
李華章眸光清凌凌的,斷然拒絕:「不行,虎符乃是玄梟衛的信物,絕不會交到第二人手裡。若你對玄梟衛有二心,偷換了虎符,該如何?」
若明華裳在這裡,定然要被李華章嚇死,因為他身上根本沒有虎符,怎麼還敢如此強硬?
但韓頡反而信了。如果李華章妥協,韓頡定然懷疑他的虎符是怎麼來的。但李華章的神情大義凜然,拒絕得毫不猶豫,若非心裡有底氣,不敢如此強勢,韓頡倒相信虎符是則天皇帝傳給他的了。
李華章見韓頡態度軟化,知道自己這一步險棋走對了。他平靜喝了口茶,內心十分坦蕩。
因為平日聲譽太好,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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