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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那不是她繡的,所以覺得她是在糊弄。
可趙嘉寧又怎麼會想到,他能一眼看穿呢,畢竟她以為他從未仔細看過她送給他的東西,何況除非拿出來反覆觀摩,否則又怎麼能一口認定這不是她所繡的呢,因為他並不能排除她為他苦修女紅,刺繡技藝突飛猛進這種可能。
除非是很熟悉她的針法,所以才能一眼看穿。
而趙嘉寧之所以能斷定他看穿了那個香囊並非出自她手,想起這些往事,並重新審視,全因這銀線織帶內收納著的,全是由她親手繡的香囊——她送他的每一個香囊他都好好收著,卻唯獨沒有繡娘繡的那一隻。
這事越來越透著古怪,薛鈺為什麼只收藏她親手縫製的香囊呢?
她嚥了口口水,再度望向箱內,發現箱子裡還裝著第三樣東西——是一個花梨長條木盒,盒子長度的若再短些,趙嘉寧便以為裡面裝的是珠釵髮簪,可偏是這個長度……她一時也吃不準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但有了前面那兩樣東西做參考,她隱隱能夠猜到,這盒子裡裝的東西,必定是與她有關。
可她再想不起她還送過他什麼了。
女兒家表明心意,無非就是送香囊。
她還送過他什麼呢?
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總歸也沒什麼好想的,開啟一看便知。
可真開啟了盒子,卻還是出乎她的意料——竟是一株乾花,風乾水分,不知經歷了什麼樣的複雜工藝,花費了多少心思,居然儲存得極其完好——完好到趙嘉寧可以一眼辨認出那是一枝玉板白。
牡丹雍容華貴、國色天香,而這玉板白,更是其中翹楚。
她最愛玉板白。
那些早已被遺忘的舊事,因得了契機,又慢慢地浮現在腦海。
那日與薛鈺的偶遇,是在雲陽縣主的宴會上,她中途離席,想起了雲陽縣主多次提及的牡丹園,於是信步前往,卻沒曾想在哪兒碰見了薛鈺。
牡丹園花開正盛,尤其是東面牆角的一株玉板白,花瓣層層掩映黃白花蕊,其色如玉,自然是極美的,但這樣淡雅的牡丹,卻自有一股華貴的氣度,令人不敢輕視褻玩,凡夫俗子,彷彿只配虔誠觀瞻。
這樣的姿容氣度,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眼前的薛鈺。
那時雲陽縣主與她交好,也曾說過,這牡丹園中的牡丹,無論她看上那枝,都可隨意採擷。
她於是便攀折了那枝玉板白,走到薛鈺面前,遞給他道:「喏,這花送你。」
少女笑意盈盈,明媚襲人,總是那樣熱烈而直白。
薛鈺喉結微動,神情冷淡地看著她,並未伸手接過。
趙嘉寧仍執拗地伸著手,對他粲然一笑:「收下嘛,你不覺得這花很配你麼?嗯,牡丹國色天香……有道是……」她有意想說幾句吟誦牡丹的詩詞,可許是一時沒想起來,話到了嘴邊,竟成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說完便見薛鈺一張玉白的臉上,漸漸浮上了一層薄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冒犯,連聲音都有些顫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趙嘉寧,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到底,有沒有禮義廉恥?」
她這才反應過來,回想起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時羞恥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尖叫了一聲,隨手將花扔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落荒而逃了。
——
思緒回籠,趙嘉寧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這枝風乾儲存的玉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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