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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一見,難女子的長相是否過了些,若是個狐媚子,把世子弄得五迷三道、離她不得,那也是不成的,畢竟世子以後還是要娶正妃的。」
李嬤嬤就寬慰她道:「您盡可放一百個心,我們世子在男女之事上本就比旁人遲鈍些,尋常美人根本入不了眼,似這般過分嬌媚的,旁的男子沾惹了或許有了癮,可對於我們世子來說,那是剛剛好。」
老夫人想想確實是這個理,便暫且寬心了,點了點頭道:「但願她早日為侯府開枝散葉。」
——
侯府□□院有一個丹瓊苑,裡面遍植奇花異草,馴養珍禽走獸。薛鈺的那頭雪豹「祁跡」便豢養在此,平時用玄鐵打造的圍欄圈禁著,只有薛鈺在的時候,才敢放它出來。
此刻它正柔順地趴伏在薛鈺的身側,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全身灰白,遍佈黑斑。薛鈺輕撫著它碩大的腦袋,它伸出滿是倒刺的舌頭,舔了舔爪子,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咕聲。
薛鈺一旦停下了,它就用它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他的手心,有時還會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他。
每當這個時候,手心傳來溫熱滑膩、又帶著點輕微刺麻的觸感,薛鈺就知道是它在舔他了。
他皺了皺眉,拿出一方錦帕,將方才被它舔過的地方仔細擦拭了,有些嫌棄:「祁跡,說了不要舔我,髒。你都吃過些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
祁跡就耷拉下它那顆巨大的腦袋,瞳仁在日光下泛著幽幽的黃綠色,彷彿上好的寶石瑪瑙,此刻卻有些幽怨地盯著他,趴在地上,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嗚聲。
薛鈺也沒再理它,兀自觀賞者手中鳥籠裡一隻毛色艷麗的雀兒,間或伸手逗弄它一下。
身後有腳步聲漸近,薛劍看到祁跡也在這兒,腳步不由得一頓,心下還是有些犯怵。
薛鈺散漫地側頭看他一眼,道:「有我在這兒,怕什麼。我們祁跡,其實也只是個愛撒嬌的小姑娘。」
話音剛落,祁跡像是為了配合他的話似得,翻身朝上,四個巴掌大的爪子蜷縮騰空,露出粉嫩的肚皮,一副乖順的模樣。
薛劍看它半張口時露出的尖銳獠牙,都有人的食指長了,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笨拙地扭動,爪子跟著揮動,像是能隨時拍死人似得……卻對著薛鈺討好地露出肚皮……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在心中嘀咕,這般猛獸撒嬌,他可遭受不住。
薛鈺逗弄著雀兒,他手中拎著的是一個掐絲琺瑯花卉紋鳥籠,是造辦處特地為聖上督造的,被他看上了,聖上便拿來賞他。鳥籠做工極其精細,內設鳳凰臺,供鳥雀歌舞鳴唱。
住在這樣華麗的鳥籠,籠中的錦花鳥卻瞧著懨懨的,薛鈺撥弄給它飲食,它也不為所動。
他的神情淡淡的,只道:「它好像不喜歡我。」
腳下的祁跡這時候便拿大腦袋蹭著他的皂靴,薛鈺踢了它一下道:「好了,知道你喜歡我。」
薛劍看著籠中的那隻錦花鳥,羽毛顏色艷麗,體態嬌美,叫聲婉轉動聽,很多權貴都愛養這種鳥兒,這是這種鳥兒嬌貴,心氣又高,大多是養不好的。
他想了想道:「這種鳥兒難馴,不如世子換養一種試試?」
「不必,」薛鈺繼續逗弄著籠中的錦花鳥,它越是閃躲,他越要招惹:「我偏就要這一種。當初是它自己停在我肩上,如今又怪得了誰呢。」
「可這種鳥天性不願受拘束,若是將它長久地關在籠子裡,只怕不是尋了機會逃跑,便是被活活養死了。」
「逃跑?」薛鈺不以為意:「鳥籠也不是擺設,都是籠中鳥了,還能逃到哪裡?」
「至於死……」他指腹溫柔地撫過鳥兒鮮亮的翎毛,嗤道:「不過一隻金絲雀,消遣的玩意兒,死了便死了,還真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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