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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這副情態落在旁人眼中,不過就是惱羞成怒,抑或是挽回不成,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以此來維護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其實還有什麼自尊可言呢,早就巴巴地捧給她,卻被她摔在地上,用腳碾得稀巴爛了。
趙嘉寧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無論他怎麼刺激她,她都不會再起半點波瀾。
那一眼無悲無喜,真正是死水無瀾。
也就是那一眼,讓他的一顆心猛地往下沉。
她不再愛他,甚至不再恨他了。
她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了身。
剛要提步離開,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哀哀的「寧寧!」
像是困獸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嘶鳴,混雜著哽咽的哭音和淅瀝的雨聲,聽上去格外悲切,是發洩,是挽留,也是懇求。
趙嘉寧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
她是第一次聽到薛鈺用那樣脆弱無助的口吻叫她的名字,嗓音有些不尋常的沙啞。
「寧寧,」他喉結滾動,小心翼翼地道:「你還記得我們一起養的小金魚嗎?」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當初明明是你要養,如今怎麼可以丟下它們不管呢……你……你想回去看看它們麼?哪怕餵它們一把魚飼,它們很想你。」
趙嘉寧靜默了一瞬:「不必了,你養得很好,不像我,總是養死金魚。那兩條小金魚,讓你養著,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也就用不著去見了。」
「可是我離京一個月,都沒有親自照料我們的小金魚,下人門未必有我照料得盡心,金魚又向來難飼養,萬一……」
「死了就埋了。」趙嘉寧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整個人都被雨水打濕了,玉白的臉被雨一澆,泛著寒浸浸的光。一雙眼卻依舊亮得驚人,沾了濕意,水光瀲灩,愈發攝人,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雨終于越下越大。
雨水壓了眉眼,順著長睫緩緩淌落,一時分不清是雨是淚。
薛鈺居然也要這麼狼狽的時候,這讓趙嘉寧不禁想起了從前,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她還記得那日他來府上找她,摔斷了她母親留給她的那根羊脂白玉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他對她說:「趙嘉寧,你真讓我覺得噁心。」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夷。
聽到那句話時她是怎樣的心情,如今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那日的雨,似乎下得跟今日一般大。
思緒漸漸回籠,趙嘉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沒有任何波瀾,續道:「不過兩條小金魚,死了就埋了,世子陣前殺敵,酷刑磨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如今倒怎麼在乎起兩條小金魚的性命了?倒是有趣。」
薛鈺看著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趙嘉寧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雨越下越大,鋪天蓋地。
薛鈺終於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雨點砸在身上,是一種密集而又沉悶的疼,其實雨勢頗大,但在雨中站久了,漸漸地也就麻木了。
身上的傷口早已裂開,鮮血混著雨水,蜿蜒流下,在皂靴旁積了一灘血窪。
他一貫是不染纖塵、潔白如雪的,如今跪在這泥濘雨地中,銀白的衣袍沾滿了汙泥血水,卻是好不狼狽。
周遭都是嘩嘩的雨聲,整個世界彷彿都被大雨淹沒。
他終於難以自抑地嗚咽出聲。
借著雨聲的掩飾,便不會有人知道,他居然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失態到這種地步。
像頭陷入絕境的困獸,撞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卻仍是找不到一線生機,只能畫地為牢,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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