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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汐的事情後,他接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最後決定親手為趙嘉寧打造一柄匕首防身。
雖然有他在她身邊,她多半也用不到,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跟他鬧脾氣耍小性的時候沒個分寸用來捅他。
但他就是想為她做些什麼,才能夠略感安心。
可這把匕首到底還是沒來得及送出去。
如果他早一點送,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她會不會至少能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脅迫那個佩瑤帶她一起離開。
其實他心裡清楚,趙嘉寧手無縛雞之力,又懷著孕即便有匕首傍身,也改變不了什麼。
可是他太痛苦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和自責中。
他為什麼不教她一些傍身的功夫?
為什麼要讓她懷孕?
為什麼在她提出要求離開時那麼兇她,她便是怕極了才要偷偷逃跑。
他在發現她又逃跑時有多恨她,多想將她抓回來變著法地懲罰,在這一刻就有多後悔。
夕陽西沉,殘陽落在冰冷的刀刃上,竟像是血的顏色。
他盯著宛如染血的刃面看了許久,許久……
簇新鋥亮的刃面,還沒嘗過人血,宛如鏡面,光潔照人。
他慢慢地生出幾分暈眩之感,彷彿見到刃面上漸漸映照出一張臉。
雪膚月貌,極張揚儂麗的一副眉眼,清澈透亮,瞧人時眼神毫不掩飾—她倒是不怵他。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
他雖厭煩,但到底覺得新鮮,她是與眾不同的。
便帶了幾分興味回望過去,她臉上卻漸漸染上了一層緋紅,像是枝頭五月的芍藥,花期最盛,說不出的嬌媚欲滴,艷色逼人。
是趙嘉寧。
可下一刻,她濃睫微顫,黑白分明的瞳仁蒙上霧氣,眼眶裡漸漸蓄滿了淚。
薛鈺的心被揪了起來。
他緩緩閉了眼。
耳邊彷彿想起了趙嘉寧軟聲的哀求:「薛鈺,我好想你,你能陪陪我麼?」
「陪陪我好不好?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很害怕的……」
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聽著委屈傷心極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是答應我,會永遠喜歡我的麼?」
「薛鈺,陪陪我嘛……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要與她永不分離麼?」
鍛造刀劍的人都知道,未見血的刀刃,是有幾分邪氣的。
不可久視,不可近觀,尤其,不可在至傷至哀時久視近觀。
否則邪祟近身,便要蠱惑人心,誘人以血祭之。
心中漸漸生了魔障。
佛經上說,澄其心而神自清,則幻象盡退。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儘管心如明鏡,亦有破解之道,可他卻不願從幻象中醒來。
他太留戀幻象中的趙嘉寧了,那樣鮮活生動,便是口吻也如出一撤,那的確是她會說出口的話。
就好像她仍然陪在他身邊,像往常一樣同他撒嬌。
如果清醒後他要面對的是一個沒有趙嘉寧的人世間,那他寧願就此沉淪。
罷了。他想,他的確不忍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她那樣膽小,她一定會害怕。
她總想從他身邊逃開,可是這世道兇險,人心難測,她究竟明不明白,這世上除了他,沒有人會捨身護她。
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濃濃的倦怠,他忽然很想做些什麼,來換取一個解脫。
他親手執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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