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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鈺「嗯」了一聲:「我想去見一下父親。」
薛昶已經入殮,當薛鈺推開棺木,薛昶蒼白的面容緩緩展露在眼前時,薛鈺終於剋制不住,伏靠在棺木前,幾乎是顫抖著去觸碰他的臉……
「父親,是兒子錯了,是我被女色沖昏了頭腦,不聽您的話……」
「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您再睜開眼看一看我,兒子求您了……」
「您說過,等過一段時間,您要帶我東郊騎馬,去太湖垂釣,還有……與我共同品嘗你早年埋下的兩壇美酒,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您一向言出必行,難道如今卻要對兒子食言嗎?」
只是薛昶終究是不能回答他了。
那些曾經暢想過的父子天倫,也終究隨著他的離世成了永遠的遺憾。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薛鈺終於慟哭出聲,眼淚淌落在薛昶臉上,竟像是他哭了:「父親,我還有很多想對你說的話沒有說,很多想為你做的事沒有做……您對我的恩情,我也再沒機會報答了……老天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一聲悶雷過後,雨終于越下越大,那一聲聲絕望悽厲的慟哭,也終於淹沒在雨聲中。
——
禍不單行,老夫人在痛失愛子後,精神恍惚,在一次摔倒之後再也沒能起來。
短短時日內,侯府連辦兩場喪禮,薛鈺痛失兩位至親。
他自此大病。
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
這日慕容景下朝後過來看他,他正倚靠在床上,手上拿了卷《兵法》,雨後初晴,陽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他的面板蒼白到幾乎透明,握拳抵唇咳嗽了幾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
見到他來了,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叫了聲:「陛下。」
慕容景皺眉走到床邊坐下,喉結上下滾動:「怎麼病成這個樣子?朕回頭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不必了,臣已經找人看過了,只不過是憂思過度,沒什麼大礙。」
慕容景「嗯」了一聲,又斟酌著開口道:「你祖母的事,朕也聽說了……世事無常,朕已經下旨追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你也……節哀。」
「那臣就替祖母謝過陛下。」
「客氣什麼,此事原也由朕而起……仕鈺,其實朕也並未冷血無情之人,老師待朕有恩,這幾日朕也多有悔意……」
「只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但朕也想彌補一二,只希望你能不再怨恨朕,畢竟你是老師唯一的子嗣,老師已經不在,朕不想再和你鬧僵,也唯有將對老師的虧欠彌補到你的身上。」
薛鈺淡道:「陛下若真想彌補,不妨答應臣一件事。」
「何事?」
「父親在世時,曾唸叨道:『興平靠山,常有山匪滋事作亂,需派兵鎮壓,以保地方安寧,如今父親已逝,我身為人子,理應幫父親完成遺願。我也不用陛下撥派兵馬給我,父親走後,他的兵權也已交還陛下,這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還留下八千府兵,這都是家養,陛下若要收歸入營,也不好安排,且按照舊例,這些府兵是要留給我的……」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嚮慕容景:「除非,陛下不信我……」
慕容景自然道:「朕怎麼會不信你,只是覺得,殺雞焉用牛刀,若派你去,豈非大材小用。」
薛鈺便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陛下信我,那事情就好辦了。不過區區八千府兵,既然陛下信我,何不給我?這八千兵,也算是父親留給我的一個念想,我也正好用這八千府兵前去興平剿匪平亂。」
見慕容景多有遲疑,略一抬眉,又道:「臣上次驟然聽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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