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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還要再勸,慕容景卻抬手阻了,只道:「不必再議,」便負手走了出去。
張英看著這位年輕帝王遠去的背影,到底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
侯府別院內,薛鈺倚坐在涼亭圍坐上,仰頭喝著酒,喉結隨著動作上下聳動。
天邊掛著一輪明月,清輝流連在他身上,更顯清冷寂寥。
有腳步聲漸近。
他緩緩睜開了眼,月光似乎也偏愛他,繾綣地流淌在他眉眼,一雙淺色的瞳仁雖帶了三分醉意,眸底卻留了一份清醒。
「怎麼樣?」
顧劍道:「宮裡傳出來訊息,陛下已決意削藩了,而且並未採取張英等人主張的推恩削藩,而是準備強行削藩。第一個削藩的物件,便是福王。」
「一切正如主子所料。」
薛鈺的手搭在欄杆上,屈指隨意地敲了兩下,略扯開唇角,似乎是笑了一下:「慕容景這條瘋狗,壓抑隱忍了這麼多年,一朝得勢,自然等不及反撲咬人,不擺擺他的皇帝威風,拿幾個人來開開刀,怎麼對得起他這幾年的做小伏低、委曲求全?」
他猛地又仰頭灌了一口酒,灌得太急,酒水沾濕了衣襟,他也渾不在意,只抬手隨意地用手背拭了唇角,道:「好了顧劍,既然我們的陛下已經為我們鋪好了路,那接下來的路,就該我們自己好好走了。」
薛劍沉吟道:「主子,你真打算去找趙王,遊說他和你一起……」
儘管四下無人,那兩個字也終究不敢說出口。
薛鈺手指摩挲著手中玉壺春瓶上的紋路,漫不經心道:「怎麼,你覺得他不會同意?」
「這……這畢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慕容景都已經決意削藩了,第一個削的便是福王,那你猜,下一個又會輪到誰?」
「——情勢所逼,由不得他不同意。再者我從前救過他,他不是一直想要報恩,卻總說我不願給他機會麼。」
他緩緩道:「那我這次,就給他這個機會。」
夜色濃重,春寒料峭,夜間的風帶著沁入的涼意,漸漸吹散了酒意。
簷角懸掛的角燈隨風晃動,搖曳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一張臉時明時寐,愈發顯得詭譎莫測。
「同不同意,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道:「我也該啟程了,府裡的下人都遣散了麼?」
「回主子,都按照您的吩咐遣散了。」
薛鈺「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也走吧,以後不用再跟著我了。」
薛劍一愣,猛地跪了下來:「屬下是家養的奴才,有幸被主子選中做了隨從,一日是您的奴才,一生都是,除非身死,否則決不背棄。」
薛鈺長眉微斂,問:「你不是怕麼?」
「屬下不是自己怕死,只是怕侯爺的死,帶給主子的打擊太大,讓您被仇恨矇蔽了頭腦……我怕您衝動之下,草率地做出決定……您要知道,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薛鈺垂下眼睫,眼瞼處覆上一層淡淡的陰影:「薛劍,」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波瀾,愈發透出一種漫不在乎的麻木不仁:「你覺得,在我父親死後,我還有回頭路可言嗎?」
他倏地抬起眼,眸底戾氣翻湧,有一種不計後果的瘋狂,「父親死了,祖母也死了,我身後早已空無一人了,回頭做什麼!」
薛劍道:「屬下知道,侯爺和老夫人離世後,您自覺在這世上再無牽掛,所以做事也不計後果……可您並不是孤身一人……難道你忘了夫人了麼?你真的放心的下她一個人……」
話還未說完,薛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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