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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寧一怔,隨即自嘲地笑了笑:「是麼,想不到我在陛下眼裡還有這樣的用處,難怪陛下願意留我一條性命,既然如此,那我是否有資格跟陛下談一下條件呢。」
她仰起脖頸,那樣脆弱嬌柔的一張臉,卻有著無比堅定的神情,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神亮得驚人:「我與我腹中的孩子,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慕容景有些錯愕,似乎也料想不到她會出這樣一番話。
他眉心微皺,抬眼仔細地打量著她。
趙嘉寧眼圈泛紅,眼睫明明不受控制地輕顫,昭示著主人內心的恐懼不安,可她卻仍要迫使自己與他對視,眼底的淚慢慢滾落,浸染著絕望與悲慼,卻又透露出一種置之死地的決絕。
慕容景微微一怔,喉結上下滾動,眸底閃過一絲掙扎。
趙嘉寧自從說完那一句話後便屏住了呼吸。
手心一片黏膩,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其實完全是在賭,像是亡命的賭徒,用性命做賭,來換取腹中孩子的一線生機。
她想留下這個孩子,不為薛鈺,就為她想在這世上多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她總說懷疑腹中的孩子或許是她哥哥換了另一種形式回到她身邊,這並不是託詞,她是真切地這麼希望。
於是她堵,堵慕容景為了留下她的性命而選擇放過她的孩子,只是這個賭局實在太冒險了,一旦賭輸了,將會賠上她的性命。
但好在,她最後賭贏了。
慕容景眸色翻湧,注視了她良久。
忽然一甩衣袖,猛地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好得很,那你就留在這冷宮裡,自生自滅吧!朕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轉身憤憤離去。
趙嘉寧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驀地鬆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背後的衣衫都濕了。
自從那日慕容景走後,真如他所說那般,再也沒來找過她。
趙嘉寧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這段日子裡,她也從聽雪的口中聽到了外面的一些事。
原來慕容景說的是真的,薛鈺真的反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並不感到驚訝,或許是她清楚地知道他父親的死對他意味著什麼,更不用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一直以真心相待的知交,他經歷了至親的亡故和好友的背叛,雙重打擊之下,不瘋才怪,她知道,他是決計不會放過慕容景的。
可他畢竟是天子,他怎麼報復?又怎麼不放過他?
——也唯有將他拉下天子之位這一條路了。
當然,也或許是在她的印象中,薛鈺一貫是這麼瘋,故而他做出什麼瘋事似乎都不足以讓她吃驚。
唯有他能勸說趙王跟著他一起瘋,倒真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也說不定是慕容景登基後執意削藩,使得藩王人人自危,趙王早有反心,薛鈺的到來,不過是為他添了一把火——誰又能知道呢。
按理說謀反這種事,歷朝歷代,就沒幾個能成的,可她卻一點兒都不為薛鈺擔心。
無他,只因她相信無論何時何地,慕容景都不會要了薛鈺的命。
薛鈺曾是他灰暗人生中的第一束光,無論後來這束光後來怎樣化作刺向他的光刃,他都不會忍心將它掐滅。
這或許是慕容景陰暗扭曲的靈魂下,保留的最後一絲溫情。
——
趙嘉寧也是後來才知道,或許她根本不必考慮薛鈺一旦落在慕容景手上,他會怎麼處置他,因為很有可能,慕容景他並沒有這個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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