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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剛發售的，不過上面的資料分析是我們公司自己內部的。」安夏剛說完，忽然想起，自己這個軟體是從美國捎帶回來的，國內壓根就沒有。

excel安裝盤沒帶，萬眾矚目的華軍軟體園還沒有出生。

安夏沒辦法，只能一張一張截圖給助理傳過去。

不僅是助理饞這個軟體，其他與會代表都饞哭了，他們也希望擁有這樣一目瞭然的好東西。

安夏也沒有辦法，她也很為難，雖然商務部不管走私和盜版，但是……啊，總歸有點怪怪的。

他們記下了軟體的名字，自己各顯神通去搞excel。

並詢問安夏能不能把她公司內部的經營管理軟體也賣給他們一份。

安夏想起遠在南方的阿君，wps都已經出了wps盤古版，是時候推進一下表格了。

表格的需求量還蠻大的。

而微軟要直到1995年才會進軍中國。

此前，還有一小段時間，讓中國的國產程式發展一下。

如今的阿君已經不是常年蹲守在蔡屋圍酒店的一個沉默的程式設計師了，他在珠海成立了公司，繼續疊代著wps。

經過多次疊代，wps的介面，還是擁著同樣可怕的直男審美。

「想起我那個時候還參與過「哇哦」的開發呢，這個名字真有意思。「陸雪無比懷念那個時候，安夏每週日會坐在他身邊，看他敲鍵盤，現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反而不如以前多了，不是安夏出差，就是他出差。

最經常在一起的時間，是兩個人去同一個目的地出差。

所以他才會想，如果安夏那麼看重事業，就由他來做守在家裡的那一個。

可是領導認為他是個可教之材，安夏也喜歡看他風風光光的樣子，每次說到談判桌上怎麼忽悠對面讓步的時候，安夏的眼神就像當初看他開發軟體一樣，滿滿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真是糾結啊。

「小陸，張局找你。」一個人過來把陸雪叫出去了。

安夏找到阿君，簡單的瞭解了一下他們現在的公司狀況，是否有餘力開發新的表格軟體。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需要時間。」阿君說。

安夏：「如果多幾個程式設計師做的話，能不能快一點？就是有些複製貼上的工作，交給別人，你負責核心開發。」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下子上哪兒找這麼多人呢？」

安夏：「你儘管開發，找人的事，我來處理。」

安夏讓他估個價，這可太為難阿君了，他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估價，他以極低的價格把原始碼賣給安夏，安夏轉手用哇哦賺了數百倍的盈利，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忿。

其他就更別提了，不然張老闆也不會實在看不下去，把公司裡的事都自己包攬下來，讓他待在酒店房間裡專心寫程式。

沉默了數秒之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你看著辦吧。」

安夏：「……」

都已經是公司法人代表了，怎麼還不會談價格呢？

難不成他現在的工作就是寫程式，以及上法庭的人？

安夏對他說：「要不這樣吧，你跟你們公司的商務說一聲，讓他估一個價格，我們這邊看看。」

「好。」

其他人都走了，窗外的燈火通明，遠處的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安夏一個人待著無聊，便跟門衛大爺聊上了。

平時這裡面外單位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少，能進得去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大爺也沒多想。反正大晚上沒人也沒事，他也樂得有人聊天。

安夏跟他一會兒聊平時吃飯問題，一會兒聊冬天取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