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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4章 或許沒死
回到大理寺,蕭臣與蘇玄璟跟戚楓一併走進後院。
彼時蜀王兵變,蕭臣即命人將李輿李顯以及翁懷松跟蘇凜護送到大理寺,真亂起來,至少這裡有蘇玄璟坐鎮,那就代表血雁門所有高手都在聚在此處保護他。
廂房門啟,蕭臣最先踏進門檻,緊接著是蘇玄璟與戚楓。
看到戰幕一刻,戚楓難以形容的震驚,“軍師?”
相比之下,蕭臣跟蘇玄璟則顯得沒有那麼驚訝。
戰幕稍微點頭,目光一直落在躺著翁懷松的床榻上沒有移開。
蘇玄璟站到他旁邊位置,蕭臣上前,“如何了?”
李輿已是疲憊,雙眼血紅,額頭布著細密汗珠,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憔悴,甚至他拿藥材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輕顫。
幸而旁邊有稱量藥材打下手的御醫幫襯。
“師傅情況不妙。”沒有多餘的解釋,李輿繼續朝藥罐子裡抓藥材,用力搗杵。
看著床榻上幾乎沒有生氣的翁懷松,蕭臣雙眉緊皺,心疼至極。
另一處,李顯正在救治蘇凜。
陌生的面孔,卻承載著一個時代的悲傷。
就在這時,李顯跟李輿幾乎異口同聲喊出同一種藥材的名字。
“千冰雪蓮!”
負責配藥的有兩個御醫,兩人聽到吩咐立時伸手,卻發現擺在中間藥案上的千冰雪蓮只剩下一片!
雪蓮並不是什麼特別珍惜的藥材,卻是李輿都李顯都急於下藥所必須的藥引。
廂房裡一時沉默,所有人都清楚這片雪蓮的重要性。
“快些!”李輿咬牙催促一聲。
負責給李輿配藥的御醫聞聲伸手,於眾目睽睽之下將唯一一片千冰雪蓮拿起來,遞給李輿。
過程中,不曾有人出聲反對。
沒有猶豫,李輿當即將那片早被風乾的雪蓮扔到藥罐裡,用力搗碎。
另一處,李顯轉身看向眾人。
戚楓瞬息反應過來,“本官這便叫人全城搜找!”
可即便最快,也要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足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待戚楓離開,戰幕等人也從廂房裡退出來,去了前面公堂。
尊守義還沒找到,他們不能有丁點鬆懈。
就在這時,鬱璽良揹著他的浮屠從外面走進來。
再見恩師,蕭臣繞過公案大步迎出去,“老師辛苦!”
彼時蜀王已經兵變,鬱璽良回來時直接去了咸宜坊,此時他師徒才算見上一面。
蕭臣將鬱璽良請進公堂,看到戰幕跟蘇玄璟時,某位教習話到嘴邊,嚥了咽。
“老師儘管說。”蕭臣明白鬱璽良的顧慮。
“隴西開戰了。”
依鬱璽良之意,他自收到蕭臣密信之後急從北越皇城趕去隴西,才到第二日,邊境忽然出現五萬被種下傀儡蟲豸的北越死士。
那些死士比城中死士還要瘋狂,他們手執長劍如蟻潮般湧向鹿陵。
狄翼披甲上陣,率領兵卒阻擋在鹿陵郡城,“萬箭齊發尚不能阻止那些死士瘋湧,他們當真不會死。”
拿鬱璽良話說,都被戳成刺蝟了,死士卻像不知痛一樣瘋狂跨過鹿陵河。
公案後面,戰幕跟蘇玄璟聽的異常緊張。
很難想象那種場面有多駭人。
“我剛剛說的那些只是鋪墊。”鬱璽良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無比緩慢吐出兩個字,“天杼。”
聽到這兩個字,蘇玄璟身形微頓。
“狄公得天杼四圖之後居然真的把天杼製造出來了。”
鬱璽良說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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