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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哲文當然不會動，他站起來，不出一秒鐘餘影就能將他重新摁回地面，那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我再說最後一遍。」餘影的聲音漸冷，「站、起、來。」

第13章

圍觀的人都被餘影的氣勢震得鴉雀無聲。

感覺下一瞬餘影就要把黎哲文大卸八塊。

「你還能站起來嗎？」餘影冷冷地說道，「你站不出起來的。」

黎哲文索性放棄，認命般地躺在地面上：「站得起來站不起來又能如何？」

「你站不起來，在你第一次嗑藥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再也站不起來。」餘影說。

彷彿有什麼繃斷了，黎哲文忽然之間喪失了所有的情緒。

曾經的驕傲也好，現在的狼狽也罷，黎哲文覺得自己好像根本不在乎。

餘影：「你站不起來，那也不必站起來了。」

人們又看見餘影動了，在只有零星路燈和宿舍光的黑夜裡，餘影向是融入了黑暗當中的一道影子，快到不可捕捉。

餘影拽起黎哲文，再次將人拋高然後摁下。

肘擊在黎哲文的腹部，黎哲文吐出了更多的鮮血。

「你費盡心思進入軍校，就是為了侮辱軍人這個職業？」餘影又摔了黎哲文一次。

秦深望著餘影，他明白餘影的怒火所在。

餘影是一個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不在乎再見被人如何談論的人。

但他一定會拼盡全力維護作為軍人的榮耀。

秦深不知餘影在臥底裡的日子裡，是否也有星盜用毒品來逼迫過餘影，好將餘影徹底留下，更不知道作為一個表象精緻的oga，有多少星盜會試圖讓餘影染上毒癮，好叫一個如同最艷麗的玫瑰花一般，絢麗到極點的oga，在他們手下乞求憐憫。

星盜窩無疑危險重重，吃的飯、喝的水都有可能會導致死亡。

餘影從星盜窩裡成功爬了出來，比誤入深淵的神走出來更難。

「我的天啊！當初實戰演練，餘影對我們絕對有手下留情！」有學生驚呼道。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變化。」

「我已經感覺到渾身在痛了，所以，以前餘影是沒跟黎哲文計較，不然黎哲文……」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不夠格成為一名軍人。」餘影將黎哲文揍了個要死不活，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你不夠格，不是因為你文化成績爛要開後門才能進軍校，也不是因為你的專業課學得一塌糊塗。」餘影一步步遠去。

「你根本沒有成為一名軍人的品質。」餘影放下了袖子，理了理凌亂的睡衣，走回了秦深的身邊。

秦深上前握住了餘影的手：「累不累？手有沒有打疼？」

周圍的人：「……」講道理，怎麼看都是地上躺著那個比較疼。

餘影搖頭：「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

他望向一直旁觀並未阻止自己的何隊長：「麻煩何隊長了。」

何隊長牽牽嘴角：「無妨。」

打成這樣也挺好，免得他們還要費力氣把黎哲文拖回去。

「把人帶走。」何隊長命令道。

稽查隊的隊員該幹嘛幹嘛，給黎哲文拖上了押送車，電子鐐銬一戴，押運著去黎哲文該去的地方。

「餘影。」有人叫住了正要和秦深離去的餘影，「我會以你為榜樣！」

餘影回首，目光從容：「我們應以所有身負榮耀的軍人為榜樣！」

這一句話，聽得許多人熱血沸騰，竟是不約而同立定：「是！」

餘影吐了口氣，轉過身，敬禮。

像黎哲文那樣的人渣終歸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