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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老注視著那雙神秘莫測眼眸的消失，沒有出聲，只是沉默的，眼底帶著一絲看不清得情緒，知道眼眸消失後，他才緩緩開口低聲道：「多謝石靈大人。」

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真正的上古神袛石靈早已經消失在漫漫長河之中，那些上古神袛化作了萬族，觸目所及的一草一木一石皆是石靈的化身。

妙法族中。

慧通第一次睜開了眼睛，他探出手試圖握住面前石像的手，語氣吶吶的開口道：「……慧智…」

一向作為妙法族大能的他第一次困惑自己看到得一切，他的師弟慧智是死了嗎？再加上之前戰敗的慧明，他們妙法族已經輸了兩次，初禁三局兩勝，此時，妙法族已經徹底輸了。

初禁輸了的話，天命一直護著各自種族的結界將會撤掉，到時候，整個種族都會暴露在其他種族眼中，成為他人的餌食。

慧通眼底閃過一絲芒然。

然而，一向都在他旁邊的慧智再也沒有辦法開口回他的話語了，慧通手緩緩得摸在面前石像得頭顱上，觸感所及，沒有任何問題，他也沒有感受到同出一源的悸動感，這具軀殼中的佛種已經徹徹底底死去了。

這次妙法族前來的大能已經一死一傷，回去後，慧明也不一定能夠重新恢復實力，甚至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慧通都不清楚事情是如何變成這樣子的，石族的實力遠不是在萬族中流傳的那樣無能。

慧通心中燃起一絲怒意，如果不是畲野王，如果不是那幾個種族，他們妙法族根本都不用面對石族，他的師弟慧通連死去都不用。

誰能想到一向表現的平庸的石族竟然掌握請上古神袛的祭祀儀軌呢，他妙法族再怎麼強者輩出，如何面對得了上古神袛，此次慘敗乃是註定。

「……」好在能成為萬族大能的人，沒有一個弱者，心智皆是十分強韌，慧通心底惡意再怎麼翻湧，他也知道三王此時肯定在看向這邊，他有再多得怒意都不能表現出來，起碼不能讓三王看見。

至於那些害的妙法族必須面對石族的其他萬族，慧通已經下定決心，一切等此次回去再說，慧智已經死了，他還有慧明，佛寺中還有他妙法族的佛子們，結界撤下的話，接下來妙法族也要面對一場殘酷的戰爭。

他必須快些回去。

慧通很快就想通了這一切，他放下了面前的石像人，轉而，抬頭，目光看向了上空的巫老。

「巫老！小心！」賀堪從慧智屍體掉落在獸皮上的時候就一直注意這邊，眼看著這沙彌臉上一點悲意都沒有，只有茫然，隨後又放下石像抬頭看向天空巫老大時候，立刻感知到危險，毫不猶豫的提醒上首的巫老。

巫老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賀堪，身體也順著賀堪的話語動了起來。

然而，這已經慢了。

「怒目羅漢！」慧通眉眼平靜，一手抬起，渾身詭力瀰漫，一隻手化為掌，天空中，一隻遮天蔽地的金色大掌籠罩了整片天地，幾乎整個天空都只有這個大掌的模樣，赫然在血怨級之上。

巫老同樣也是血怨級，然而，他看著那狠狠拍下的金色大掌竟是連逃離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

巫老眼睜睜看著天空中金色大掌席捲恐怖的壓力拍向他，他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那掌影越靠越近，在他的視野中，那金色大掌中有數不清的掌影組成，布滿了整片天空，也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這就是妙法族最頂級的大能出的手。

之前的慧明慧智的實力此時與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相比也不過平平無奇，如同三歲小兒玩耍一般。

不行，巫老剛剛召喚石靈花費的詭力太多了，賀堪皺起眉頭，一看巫老緩慢的模樣，立刻就意識到巫老的困境，眉頭緊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