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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怕。」姜夢瑤感慨。

「確實很可怕。」林蘭香道，「我們沒有看到，就是聽到，也覺得很可怕的。那隻手臂接上去，必定也不可能跟原先沒有斷過的時候一樣，還是要注意的。」

「是。」姜夢瑤點頭，「到底是受傷了，是有影響的，哪裡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們就是太不細心了，要是多看顧孩子一點，也就不會這樣了。」林蘭香嘆息，「賺那些錢，都得貼進去，還不一定夠。」

「嗯。」姜夢瑤道。

「這種違反廠裡規定的，本來應該是要被辭退的吧，生產安全是大問題。但是他們家現在花進去那麼多錢，要是讓他們不能在廠裡工作，他們就更艱難。」林蘭香道，「這事情還真難。沒有出事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他們那麼做也沒有關係，廠裡對他們不一定就很嚴格。出事了吧，又怕辭退他們，他們沒有工作，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讓其他職工寒心。」

「這是廠長他們應該考慮的問題。」姜夢瑤道。

郭廠長正找行政部總監，行政部也是管人事的。這一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郭廠長沒有想著留著那個職工。要是留著那個職工，別人以後不就是有樣學樣了嗎？

有人不想要家裡的孩子，他們把孩子帶到車間，孩子再出事情，他們要廠裡賠償，廠裡還不開除他們……

即便這樣的人很少，但是大家還是別去考驗人性的好。

「辭退他。」郭廠長道，「這一次，我可以破例給他找別的工作，但是他不能留在我們的工廠。」

「好。」行政部總監沒有說不行，她也贊同開除那個人。

工廠不是慈善機構，不是說那個人家裡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就要留著那個人。

「給他多補兩個月工錢。」郭廠長道，「你親自去跟他說，順便把廠裡的捐款給他帶過去，還有另外的工作安排。只要他答應，他就能做其他工作。只不過那一份工作不是在車間的，工資也可能稍微低一點，你也要跟他說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工廠都不要他了，我們也不可能介紹他去別的工廠的車間做事情。」

「是，我會跟他說清楚的。」行政部總監道，「如果他還要做這一行的工作，那就是得他自己去找。我會說得委婉一點，讓他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行政部總監認為這一件事情不好做，但是她也得去做。她本來就是管這一件事情的，要是她不去，誰去啊。

那個職工得知廠裡要辭退他，他不想接受，他還想繼續在車間工作，但是他的老婆答應了。廠裡已經多補兩個月的工錢了，按照行政部總監的說法，如果他不願意，廠裡依舊是要辭退他的。

那個職工的老婆也是一個明理的人，她知道這一件事情是自己男人的錯。他們真去鬧，怕也是拿不到更多好處。

「孩子還在醫院裡，醫藥費還貴……」那個職工老婆擔心孩子的醫藥費，工廠的這些捐款不一定就夠。

「所以我們廠長也給你男人找了工作，他要是願意，從廠裡離開就能直接去上班。」行政部總監道。

「行。」那個職工老婆道，「那一份工作得是能一直做下去的。」

「能不能一直做下去不知道，這還是得看他自己。」行政部總監道。

當行政部總監以為這一件事情就這樣解決的時候，那個職工的親媽跑到工廠鬧。

「昧良心啊，我孫子斷手了，你們還要辭退我兒子。」

「你們就給那一點錢，我孫子的手也回不來啊。」

「我們家都貼進去那麼多錢了，你們還這麼狠心。」

……

那個職工的親媽都有五十多歲了，她頭髮發白，有很多白頭髮。她就在工廠門口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