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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己做飯。」喬母手裡的錢也不多。

「媽，你手裡還有多少錢？」喬麗娜問。

「沒有多少錢。」喬母道，「你又要錢了？」

「這也沒有辦法。」喬麗娜道，「我家裡的保姆都跑了，我做飯又不好吃，你女婿是男人，他就更不做飯了。總不能讓他媽來做飯，他媽就是一個鄉下老婆子，他媽一點衛生都不講的，我哪裡能讓他媽過來。媽，你先給我一點錢，我找個保姆。那個保姆也真是的，我就是說晚點給錢給她，她就不幹了。」

喬麗娜想想就來氣，自己之前有給那個保姆付工錢的，又不是沒有付。就是最近手頭緊，她也就是把人的工資拖欠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而已，又不是拖欠一年，那個保姆那麼快就跑掉，分明就是那個保姆不講一點情分。

「你沒有給她錢？」喬母疑惑，「之前不是給你錢了嗎？」

「我男人把錢送到他老媽了。」喬麗娜道，「他們都住在鄉下，哪裡要花那麼多錢啊。說是要蓋新房子，沒有多少錢。他大哥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才定親的，這房子必須得蓋，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就是非得要他寄錢回去。」

「你們就打腫臉充胖子，給了很多錢？」喬母問。

「他們一直問，我們只能給了。」喬麗娜道，「我們要是不給，他們也會找上門來。麻煩死了，都是一些窮鬼，就知道從我們這邊要錢。」

「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別嫁給你男人，你非得嫁。」喬母道，女婿去找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給女婿生了孩子，還有別的一些事情。

一直都是喬麗娜不斷倒貼，而喬麗娜還沒有感覺到這裡頭有多不好。喬麗娜就覺得她還能做更多的事情，她有很大的力量的，那些人恭維她幾句，她就想自己真的好牛逼啊。

喬麗娜的男人就是算準了她的心理，他也有跟他老家的人那麼說，那些人一個個都想著從喬麗娜的身上吸血。他們都覺得喬麗娜是城裡人，喬麗娜的孃家人還有那麼多錢，那麼他們稍微要一點錢，那真沒有什麼。

「他還是可以的，就是被家裡的那些人給耽誤的。」喬麗娜道，她還是那麼為她的男人著想。

等到新一週，姜夢瑤去工廠上班，那一個婆子果然又在工廠的門前鬧。那個婆子還帶著其他幾個老人一起過來鬧，就是要工廠給錢。

「我們這麼多個人，都是要吃飯的啊，你們這麼做，不是讓我們去死嗎？」

「你們給的那一點錢，夠誰花的啊。」

「我孫子一天兩天的都要花錢，後續還要花錢，你們就不能多給一點嗎？」

「蒼天啊，我就沒有這麼狠心的人。」

「你們就是資本家，要吸我們老百姓的血啊。」

……

姜夢瑤沒有迎面而上，她不可能自己跑過去拿錢給這些人。她當初在醫院捐錢，也是因為她覺得那個孩子可憐。明明是孩子親爸的錯，這些人就要來工廠鬧，工廠的人捐贈了不少錢，工廠還另外給了一些錢，這些人的胃口太大了。

當姜夢瑤去到宣傳部的辦公室，她發現還有人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

姜夢瑤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走過去，而是去自己的辦公室。

大家多多少少都會八卦一下，只要那些人把事情都做好了，那就成。

姜夢瑤從來沒有盯著部門的人，非得要他們如何如何。大家都是打工人，都是拿那一份死工資，就算有獎金，獎金也不是很多，何必為工廠那麼賣命呢。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好奇心的。

姜夢瑤才到辦公室，林蘭香就過來了。

「那個老婆子又來了，警察局很快就放她出來的。」林蘭香道，「她今天帶那些老人來，明天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