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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瞧見江姑姑都是縮著脖子做人的麼，她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得罪那些人。

江姑姑跟季副廠長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她太明白季副廠長的想法，季副廠長是一個不喜歡她給他添麻煩的人。別人給季副廠長惹麻煩，他還可能笑呵呵地說沒問題，輪到江家那些人，季副廠長私底下就會多說說江姑姑。

由於姜夢瑤不是相關專業的人，她也不知道那些書比較實用，她回到家之後就問鄭長冬。

「我那邊有書，你可以拿去看。」鄭長冬道。

「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姜夢瑤道。

「沒影響到的。」鄭長冬道，「那些書都是國外出版刊物，都出版出來了，基本上就不是最先進的資料。他們對這一方面的內容掌控稍微沒有那麼嚴格，如果是一個相關方面的專家帶著那些書回來，就可能被扣留了。」

鄭長冬都是讓人分開帶來的，分開一點，總好一點。

國內的技術是真的太落後了，鄭長冬能感受到。鄭長冬公司的裝置，現在主要還是得進口國外的零件組裝，那些零件太貴了，還都是別人說的算的。

他們國內的人就算把裝置都拆掉了，知道怎麼裝，但是沒有零件也不行。他們知道零件的尺寸，又要面對製作那些零件的材料問題。要一個個去攻克那些問題，太不簡單了。

鄭長冬不想被人扼住喉嚨，他看國內有沒有工廠能生產那些材料，他也有帶人研發。

「那些書都是英文的。」鄭長冬的技術這麼好，跟他看過那些外文書也有關係，「上面的筆記是我寫的。你可以看看，有哪裡不懂得就問我。」

鄭長冬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摟著嬌妻，再跟妻子說那些內容呢。

「我能拿到那些書，你們廠裡一定也能拿到那些書。」鄭長冬道，「時間早晚的事情。」

「嗯，我看看。」姜夢瑤道，「部長跟我說要辦培訓班的事情，應該說是一個培訓學校。有招收廠裡的員工，也有對外招生。部長想讓我參與進去，他們要去找那些員工宣傳，我就想我翻譯一下這些材料會不會比較好。」

姜夢瑤不是很喜歡去跟那些員工說重複的話，那會讓她覺得沒有挑戰性。別人都能做的事情，這也沒有獨特性。

「我更想成為廠史專家。」姜夢瑤道，「我們的工廠……仔細算算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在屈辱的年代，就說要自強不息，要創造屬於我們自己的工廠，要自己能建設那些東西。」

「很不錯。」鄭長冬道，「有規劃。」

「我說什麼，你都說好。」姜夢瑤道，「我說我滾回來，不做事情，你也說好，是不是？」

「不是。」鄭長冬搖頭，「我會問你是不是在廠裡受到委屈了，你又不像是不想工作的人。」

「……」姜夢瑤瞥了一眼鄭長冬，「你還真會哄人。」

「哄你，不哄別人。」鄭長冬道。

鄭長冬帶著姜夢瑤去找書，書房裡的書多，他把在他爸媽家的那些書都帶回來了。這是他存了好幾年的書，這些書還是比較有用的。

姜夢瑤抽出一本書，還真的是全外文的書。

「懂得幾種外文？」姜夢瑤問。

「學的。」鄭長冬道，「要學習這些知識，就得懂得。有時候還是得拿著字典，一個一個地查。」

「嗯。」姜夢瑤腦中浮現鄭長冬一手拿著字典，他又不斷看著書本上的問題，他有沒有抓耳撓腮呢。

「你翻譯個一兩本就成了。」鄭長冬道，「這不容易。而且……你們到底還算是廠裡的培訓班，就算是技術學校，也不算是高階的。這還是有差別的，他們都會想著尋找更好的相關的書，希望是專業人員翻譯的書。」

鄭長冬擔心姜夢瑤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