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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側過頭，和喬瑞豐對視，眼裡都是笑意。

「瑞豐，把尿布收了。」

秦雨邊給在學步車裡的糰子餵奶，便指使喬瑞豐幹活。

「成。」喬瑞豐應下，晾衣繩上掛著三條尿布，是糰子昨天一天的成果，路過他倆時，蹲下身在糰子臉上蹭了好幾下。

「別鬧，喝奶呢。」

秦雨拍了一下喬瑞豐，見糰子咯咯笑，沒有要哭的意思，才笑著推開。

「糰子最乖了，喜歡和爹爹玩呢對不對。」喬瑞豐站起身，低頭溫柔地看著糰子。

他倆成婚好幾年才盼到這個孩子，喬瑞豐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有時寵得秦雨都看不下去。

「噠噠，啊。」

糰子近來會叫人了，雖然不準，但他們已經摸清楚了，「噠噠」是爹爹，「麼麼」則是阿姆。

喬瑞豐笑開，應道：「爹爹在，糰子乖乖喝奶，爹爹餵完雞鴨就來陪糰子玩。」

秦雨適時舀了一勺羊奶餵糰子，這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家裡雞鴨都多，進項穩定，每天能摸到七八十個雞蛋，攢三天就去一趟鎮上，和幾家大戶人家都打點了關係，每次都能賣完。

這一年多來，加上賣菜和先前同喬穗滿一塊賣飲子掙的，他們手上的銀錢加起來有好幾十兩，是村裡的富戶了。

日子漸漸好了，雞蛋鴨蛋不愁吃，秦雨每天蒸蛋炒蛋和水煮蛋換著做，整個人面色發亮，村裡不知多少人羨慕他。

原先笑他沒孩子，現在生了糰子，白白胖胖的出去誰見了不說一聲像年畫上的小金童，喬瑞豐又事事順著他，可讓不少人紅了眼。

餵了糰子喝完奶，秦雨把他放在院子裡，小腿可有勁兒，蹬蹬兩下就往前走，秦雨笑了一聲：「別跑遠了。」

「呃啊。」糰子聽懂了，見秦雨去菜地拔草，便瞪著小腿湊過去，口齒不清喊：「麼，麼麼。」

「誒，」秦雨笑得溫柔，「阿姆在拔草，糰子在這看阿姆哦。」

糰子很聽話，知道爹和阿姆都忙，便自己在一邊安靜地玩手指，小人兒臉上手上哪裡都是肉肉的，秦雨看一眼孩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真可愛。

喬瑞豐每次去鎮上，都會帶些小玩具回來，加上陸冬青時不時做的，糰子的玩具堆起來都佔了半個小木箱。

秦雨哄睡了糰子，這才得了空去做飯。

喬瑞豐餵了雞鴨，又撿了幾十枚雞蛋，洗乾淨手回到堂屋，問：「睡著了？」

說完沒等秦雨回答，就自己去屋裡看，糰子臉頰紅撲撲的，正睡得香，喬瑞豐低頭笑笑，才關上門出去。

「明早我多買一碗羊奶，你也喝喝。」喬瑞豐道。

「好，」秦雨笑眯眯應下，喬穗滿教過他做奶茶，他時不時就自己整上一點，自己做的就沒怎麼放糖，有個茶味就能好喝不少。

「長命鎖應該打好了，明天記得去拿，沒幾天湯圓兒就滿月了。」秦雨想起來這事，叮囑道。

「曉得，去柳家時路過，就去取了。」

想起湯圓，秦雨又笑：「湯圓真可人，小手有勁得很，那天幫著餵奶，喝完了還抓著我的衣裳不鬆手。」

「小漢子有勁些，」喬瑞豐想到小侄兒也很高興，「咱家裡人越來越多了。」

「是啊，」秦雨感嘆，「小滿嫁人之後還覺得就咱倆孤單，現在糰子來了，又時常和果兒松子他們一塊，日子不知不覺就過去，娃娃也越來越多了。」

喬瑞豐聞言放下手裡的饅頭，伸手摸摸秦雨的肚子，輕笑道：「指不定還有。」

秦雨笑罵：「多少年才盼來了糰子，哪就這麼快呢。」

「那可不一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