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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命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還在那裡，思考著大城市裡，日漸擁有距離感的人際關係。

頹廢熊貓趁機溜了溜了。

……

不過王命體會到的這種「不太熟悉」的夫妻之間的空間感，只存在了一會兒，就已經消弭不見了。

因為敖臣的本尊已經閃亮登場，看樣子也是過來吃早飯的。

雖然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不吃早飯。

「早。」敖臣若無其事的跟王命打了個招呼道，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之前作出的那個遮蔽的行為，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早啊。」

既然敖臣看上去跟沒事兒人一樣，王命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太計較了，於是也沒事兒人一樣的點了點頭，招呼了對方一句道，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是翻篇兒了。

敖臣原本只是過來看看王命吃飯的，然而這會兒，看到他正在那裡興致勃勃的啃著一根油條，於是也有了一點兒興趣，從盤子裡撿了一根油炸的金黃酥脆的油條，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吃了起來。

王命：「……」

一旁的王命，看到了敖臣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撕著油條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嗎？」敖臣吃了幾口油條之後，覺得自己的周圍沒有了聲音，於是抬起頭來看向了王命的方向，結果就看到，王命正在那裡抱著油條，看上去有些好奇的望著自己，於是這麼問他道。

「事情是這樣的……」王命想了想說。

「我原本來以為，以你的那種身份地位來說，可能吃起油條來，也要很講究的樣子才行，沒想到也跟我一樣，是用手撕著吃的啊。」王命嘆為觀止的這麼說道。

敖臣：「……」

「那麼你覺得，油條……還有什麼別的什麼比較講究的吃法麼？」敖臣似乎是單從「學術領域」，向王命展開了比較介面友好的交流，這麼問他道。

王命：「……」

「有的。」王命點了點頭道。

「比如說用那種鑲嵌著金銀寶石的筷子啊，或者是銀子做的刀叉之類的吧……」王命就發揮了一下自己這麼多年來看電影兒所積累下來的想像力，進行了一番五花八門的描述，這麼說道。

敖臣：「……」

「你說的那種禮儀，其實在靈異圈兒裡，倒也不是必須的。」敖臣想了想說。

王命：「……」

王命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也是，人家又不是我們這種還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為什麼非要遵守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餐桌禮儀呢？王命心想，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也是沒誰了。

「你說的也是個理。」王命點了點頭，知錯能給，善莫大焉的這麼說道。

「那麼問題來了，你們靈異圈兒的禮儀，大概是什麼樣子的啊？」王命好奇的打破沙鍋問到底道。

敖臣：「……」

敖臣覺得，王命真是個好奇寶寶。

不過他的這種對於靈異圈兒的探索慾望，卻並不讓敖臣覺得討厭。

敖臣覺得自己的這種心態有些微妙。

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會發現，這也許是因為，王命對於靈異圈兒感到好奇，就是對於他所處的世界感到好奇，這會讓敖臣覺得，他們之間的瞭解，似乎正在加深。

想明白了這一層之後，敖臣覺得，自己剛剛的那種不易察覺的微妙的心情，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愉悅。

只是他並沒有十分親身經歷過，所以有些陌生罷了。

「你說我們靈異圈兒的禮儀嗎。」敖臣一面這麼想著，一面應了王命一句道。

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