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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曾有過這樣靜默僵持的夜晚,但沒有一次比得過今夜的心事凝重,似乎可以決定他們的結局。
「三郎。」蕭吟的聲音很輕,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去看楊煜,道,「我想要逍遙散。」
楊煜詫異的目光落在她虛弱沒有表情的臉上,看見她眼角閃動的晶瑩,與她此時的神情極不相稱。
「我想要逍遙散。」蕭吟重複道。
她不想面對信仰的崩塌,不想否定曾經的一切,不想面對那樣可笑的自己。
她如今記在心裡的那個人正是撕毀她最後信念的人,而楊煜不會理解她,甚至從來對此不屑。
所以如果不那麼清醒地知道自己處在比過去更孤立無援的境地裡,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楊煜豁然起身,瞬間的暴怒掩蓋了連日來的擔心和疲倦,死死盯著蕭吟空洞的神情,當真有親手了結了她的衝動。
他已在她面前足夠失態,也給了足夠的耐心,倘若如此還得不到想要的回應,他又如何不對蕭吟失望?
他是一國之君,為何要對個亡國孤女如此搖尾乞憐?
前一刻在眼底湧動的情緒漸漸平復,楊煜居高臨下睨著蕭吟。
此情此景,像極了他們當初在寧心院的情景。
他終於明白,原來無論他多在意蕭吟,曾有過少歡愛蜜意,他們都只可能是最初的身份與立場。
從來無情,何必自擾?
楊煜眸光漸冷,未留下隻言片語,拂袖而去。
蕭吟到底虛弱,不久後便抵不住倦意睡了過去,待醒來時,發現梳妝檯上放著一隻紙包。
當初在金陽,楊煜給過她一模一樣的東西。
自此之後,每隔一日,蕭吟都會在梳妝檯前收到同樣的紙包。
楊煜的縱容代表著對她的放棄,卻不是任由她自生自滅,因為他還記得要給她逍遙散。
不過半個月,建安一下子從初秋到了深秋,變天之快就像蕭吟的境遇,一落千丈。
程鳶來找蕭吟道別,看她一身淒清,瘦骨嶙峋,心裡自有說不出的心疼,卻也無能為力。
蕭吟沒有因為沈律對程鳶有偏見,只是無力款待,便將就著在榻上與她說話。
看程鳶比前陣子添了愁緒,但還會來與自己道別,蕭吟猜想應該是沈律的事沒教她知道,算是有了些安慰。
「郡主為何事憂愁?」蕭吟問道。
程鳶早年在趙、陳邊境遊走,見過沈律,對其一見傾心,所以在聽聞皮春谷之困後,主動帶人搜救,所幸救回了沈律。
但不久後駐雲關被武磊攻破,陳國顯然大勢已去,而沈律的腿傷還很嚴重,程鳶便乾脆同他表明了心跡,說服他留下,為他另覓身份,重新開始。
程斐只有她一個女兒,無奈之下答應了程鳶的請求,而這也成為武承侯府內絕對不能洩露的秘密。
原本楊煜巡狩至雍城時,程鳶已經頗為緊張,儘量避免沈律出現,卻不想這次楊煜以答謝當初照顧之名,借姜濟大壽的名義硬要沈律來建安。
程鳶不知楊煜究竟跟程斐說了什麼,只從自家父親明顯的愁緒和楊煜上一次單獨召見沈律後詭異的局面裡猜測必定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楊煜調查出了沈律的身份,以此為要挾逼迫程斐做了約定。
她身為人女,因為一己私慾連累了父親,難免心中愧疚,才有愁色。
程鳶不便將這些與蕭吟說,只道:「我只是更喜歡雍城,不太習慣建安的天氣。」
看蕭吟才是真正愁雲慘澹,程鳶於心不忍,坐去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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