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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蕭吟哽咽著,此刻她並不想哭。
「不說,朕怎麼痛快?」楊煜輕輕一按,便將蕭吟壓去身後的細軟裡,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罩住她,不給她一絲逃脫的機會。
「他說他知道陳國無力迴天,即便回去了也無濟於事。人但凡死過一次,便不會再想第二次。他沒想過再回陳國,只想好好活著。」
「在你為了他周旋國事,背負罵名的時候,他在做我趙國武承侯府的東床快婿,用的還是趙國人的身份。」
「卿卿,連狗都知道要好好活著,你為什麼偏要做惹怒朕的事?你就真的不在乎?」
楊煜的怒意積累成山,眼看著將傾,但蕭吟彷彿無動於衷,怔忡地睜著眼,眼裡沒有焦距。
「說完了?」蕭吟彷彿夢囈,「我沒有不想活,也沒有不在意。可是……真的好痛,三郎,真的好痛……」
她緩緩地將視線重新凝聚在楊煜身上,不顧他依舊扼在自己頸間的手和狠厲的目光,哭著與他道:「三郎,抱抱我……」
她的過去鮮血淋漓,她尚不知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得到解脫,如今已沒有力氣再去面對楊煜的哆哆相逼。
她這生不如死的樣子本該教楊煜得到報復的快意,可現實並非如他所願。
他在這場拉鋸裡不過是聽了一個傻姑娘的不幸經歷,在被佔有慾和偏執情緒的推動下徹底毀掉了他們之間的退路。
他從來步步為營,只在蕭吟面前方寸全亂,可蕭吟的意志卻因沈律而生。
「到現在你還想著沈律。」楊煜痛恨至極。
他本只是過來看看蕭吟,見她牴觸自己才說了最初那些氣話,後頭髮覺蕭吟始終難忘舊情,他一怒之下口不擇言,以為能傷了蕭吟,結果卻是傷人也傷己。
楊煜從榻上起身,憤然離去。
室內重新陷入沉寂,方才糾纏著她和楊煜愛與恨的空氣冷卻下來,唯獨眼角的淚依然滾燙。
蕭吟不知在榻上躺了多久,勉強起身時,還能感覺到楊煜先前掐著咽頸時殘留的一點餘痛。
她跌跌撞撞地往內殿走,神情木訥,毫無生氣,重重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憔悴狼狽的自己。
始於隱瞞的感情,那些因為第三個人才誕生的情愛終究會被討回公道,哪怕如今的蕭吟的心裡已真正烙下了楊煜的名字。
他那些意欲羞辱刺激她的言辭猶在耳邊,還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被撕扯得更加血肉模糊,她沒有騙楊煜,真的痛。
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因為舉刀刺向她的,是所愛之人。
遠比曾經痛,痛過扒皮抽筋。
蕭吟開啟妝奩,取出一隻小木匣,裡頭放的是楊煜最近給她的逍遙散。
她本以為放棄自己就可以解脫,但站在墮落的邊緣,她突然想起楊煜,想起他們曾經的一切,想起他們之間不知從何時起被他重塑的感情,她想著,或許可以再試一試。
只要他再抱抱她,只要一下,她就能夠憑藉那一點殘存的愛意努力地從意志的廢墟里爬出來。
但是楊煜拒絕了她的求救,徹底將她拋棄在信仰崩塌的荒蕪裡,教她如孤魂野鬼一般活著。
是她應得的,作繭自縛。
心底最後的希望被抹殺,她便沒有了再活下去的信念。
她拿出楊煜給她的全部逍遙散,劑量說不上大,但足以要了她的命。
梳妝檯前的身影坐得筆直,一包一包地吞服著或許能在生命最終給予一場縱情盛宴的「靈藥」。
思緒漸漸從身體裡被抽離,半吊著開始渙散的意志,像有什麼東西撩撥著,一會兒將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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