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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劉長冶將頭抵在殿中冰冷石磚之上,再有沉默兩息,他方是語氣中帶著些許顫抖,和感傷之意,再有悶聲低語道:「家師……家師已於永平十五年,即今歲三月,於家中酣睡而逝。」
「酣睡,而逝?」站於大殿中央的人輕聲唸了一句,原先低垂著的平淡雙眸也微微一動。
他雖對曆書沒有多少在意,也不在乎這曆書的書寫者換了幾個。
但這張無傷……
陳尋抿了抿唇,眸中也閃過一抹細微的複雜之色。
雖這些年來,他已經見慣了身邊相熟相識的同僚漸漸老去,乃至死/亡。
按理說,對於一個史官之死,陳尋應是無甚心情波動才是。
但張無傷,多少也稱得上是與他同一時間,入朝為官之人。
且這數十年來,對方還常與他相見,說句不好聽的,對方也算是除姜時堰之外,他最為熟絡的一名官員。
也是如此……
在又抿了抿唇,斂去了眼中的一絲波動後,陳尋方是凝蹙著眉,再有開口問道:「緣何張無傷逝去之事,未曾上稟?」
劉長冶聞言,仍是以頭撐地,有得啞聲低語道:「家師逝去後,下官便有遞呈奏章於堂前,後過有三日,姜皇即下令為家師厚葬。」
「而那時國師……」劉長冶頓了頓,頭又再往地面壓了壓,以表示自己謙卑之意,道:「正於豐都,絞殺諸國殘餘叛軍,故此訊息,未能傳於國師耳中。」
「至於國師歸京後,亦未明此訊息,」劉長冶輕顫著身子,語氣也再有輕微幾分,道:「是因家師逝去,姜皇便命下官接手家師撰寫曆書之責。」
「也是因此,自三月末,下官就於家中閉關,一邊修繕曆書前文,一邊歸納總結曆書後續內容。」
「直至六月後的今日,下官已將永平元年之前的史記修繕完成,且後十五年之事,亦有盡數歸納後,方才出關,欲讓國師、姜皇,一觀此書有無差錯。」
「原是如此。」陳尋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也從劉長冶身上,移到了手中曆書之上。
隨後在有粗略翻了翻此書內容。
確見其上行文內容,尤其是永平元年之後內容,雖與元年之前有所不同,但確確實實為一脈相承後。
陳尋也是有嘆了口氣,接著不等劉長冶思索這一嘆息,是嘆張無傷逝去,還是他書寫內容不妥間,陳尋便是又再沉聲道:「書,寫得不錯。」
「謝……」劉長冶無聲鬆了口氣,面上的緊張不安之色也一掃而空,但還不待他將謝恩之詞說完。
陳尋便是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道:「謝我無用。」
「今日正逢我要面見姜皇,你且隨我一起來。」
「待姜皇視之妥當,方才是你可放鬆之時。」
「微臣,」劉長冶以頭擊地,連磕數聲,後以悶聲道:「遵命。」
而瞧著劉長冶這一動作,在又搖了搖頭後,陳尋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大殿。
要說劉長冶較之張無傷相比,前者確是較之後者,要更懂進退,更善察言觀色,也更要謙卑守禮。
但不知是習慣了張無傷的存在,還是習慣了對方直白的、專舔姜時堰的寫史手法,亦或是不太喜歡劉長冶的阿諛奉承。
在見到劉長冶繞來繞去,將他和姜時堰一齊舔進去的史書後,不僅沒讓陳尋感到開心,反而還有種被添堵的厭惡感。
也是因此,在見劉長冶叩首言說謝恩之辭時,陳尋也沒有向對待張無傷一樣,笑著示意對方不用如此。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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