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明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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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馬房主事，”葉樹盛接了一句，姚相掃了他一眼，又看向四皇子，四皇子眉頭微皺又鬆開，‘嗯’了一聲道：“寧乾府糧庫不能出糧，你尋個穩妥人傳話給丁金經，不管他想什麼法子，年底前寧乾府糧庫一粒糧也不準運出去。”

“丁金經有小聰明無大智慧，要不要讓人過去協助他？”葉樹盛建議道，姚相忙搖頭道：“不妥，若是過去，必是咱們極信得過人，既是信得過人，別人自然知道是咱們府上，萬一有什麼萬一，這事就撕擄不開了。”四皇子贊同點了點頭，葉樹盛自知想左，忙陪笑不敢再多話，姚相圓場笑道：“這事也不用大智慧，有小聰明就足夠了。”

“姚相所言極是，就這樣吧。”四皇子一口說定了此事，三個人又計議些別事就散了。

孫家園子裡，湖邊一個清靜雅間裡，徐思海掀簾進來，和蔣鴻見了禮，兩人閒話幾句，蔣鴻笑道：“我打算自請隨軍，也看看金戈鐵馬壯闊景象。”

“我也正有此意！”徐思海興奮鼓掌道：“咱們又想到一處去了！”

“我隨軍，你就不便隨軍了。”蔣鴻不緊不慢笑道，徐思海眉梢高挑，沒等落下就笑道：“怎麼？要我留京城照應麼？”

“嗯。”蔣鴻肯定點了點頭，站起來將幾扇窗格統統推開，四下看了一遍，這才轉回身道：“駐守北邊長安侯曾上過摺子，請以葉樹盛為帥，這事你可知道？”徐思海驚訝搖了搖頭，蔣鴻深吸了口氣道：“祝家，只怕已經分成兩路了，祝老侯爺隨壽王出征，長安侯只怕已聽命於四爺。”

“這是祝家策略？”徐思海反應極，蔣鴻點頭又搖頭：“也許是策略，也許，是分歧。”

“你有什麼打算？”徐思海盯著蔣鴻問道，蔣鴻看了他一眼，光笑沒說話，徐思海緊盯著追問道：“你有什麼打算不該瞞著我，我也不瞞你說，如今這形勢，就是壽王和四爺兩龍相爭，三爺和五爺，一個等著揀漏做美夢，一個已經投到壽王門下，壽王和四爺之間，我雖然說不上喜歡壽王，卻極討厭四爺，你若打算替四爺效力，我不打算幫你。”

“你也太坦誠了些！”蔣鴻失笑道，徐思海目光坦白非常看著蔣鴻鄭重道：“我以為咱們交情，這事就該這麼坦誠，若是四爺當道，我就六部做個小吏，混個十年八年，尋個理由回家詩酒自娛了事，你意思呢？”

“壽王和四爺我說不上喜歡誰，也說不上厭惡誰，”蔣鴻話也坦誠多了：“只不過，若是四爺當道，五爺日子只怕難過，還是壽王承位好些，再說，較之四爺，壽王年長許多，脾氣性格已成，心志堅定，壽王兼管刑部多年，年年秋決都極為謹慎，寧縱匆枉，可見是個寬厚性子，這樣上位者，與天下也有好處。”

“五爺日子難過，”徐思海拖著聲音慢慢重複了一句，看著蔣鴻，好一會兒才笑道：“此話，與我心有悽悽焉，無論如何，你不願她日子難過，我也不願。”徐思海話一下子頓住，臉上神情悵然懊悔之極：“當年都怪我，若不是我意氣用事……”

“過去事提它做什麼？！”蔣鴻打斷徐思海聲音急促而嚴厲，徐思海默然半晌，端起杯子仰頭飲了杯中酒，看著蔣鴻道：“你叫我出來，必定早有打算，說說吧，你我，”徐思海舉了舉杯子：“不言自明，有什麼打算，你管說。”

“我也沒全想好，找你出來就是商量這事……”蔣鴻拖著椅子往徐思海旁邊靠了靠，兩人緊挨著嘀嘀咕咕商量起來。

五皇子摺子批極，不過隔天就出了委任，當天，蔣鴻請求隨軍參贊軍務摺子就遞進了禁中，姚相得到信兒時，這摺子已經被官家送到中書請諸相議定。姚相反對沒抵過範相和蔣相贊同，蔣鴻請隨軍參贊事，幾乎沒任何耽誤就從中書透過而出。

姚相出來，急讓人請四皇子見面說話，蔣鴻這個摺子過於突然，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