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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實在太孤單。
京城於他而言不是個好地方,揚州又離得太遠,倒不如隨朗許去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尋找族人,也算是圓了他最後的心願。
朗許收好行李,回頭望了一眼行將啟程的商隊,再看著聞芊時,眸中含了淺淺的淚光。
她頷首深吸了口氣,再抬眼時已換上笑顏:“去吧。”
“我就在這裡等你,若是找不到我,便去揚州……你隨時來,我隨時在。無論去多遠,記得要回家。”
朗許緊緊咬著牙,重重地朝她點頭。
蕭瑟的秋風在官道上凜冽的流淌,鸞鈴叮噹叮噹,向著遠方。
南飛的大雁在天際裡劃出一道深邃的弧度,蒼茫的天空下,馬匹和平頭車像是一串往前行的黑繩,在視線中越來越細,越來越淺。
聞芊抱著琵琶坐在城頭上,前方萬里無雲,她錚錚輕吟的琴聲在指尖淺唱,既不激昂,也不悽切,只是平和婉轉,順著那漫山遍野起伏的波瀾在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路中飄蕩。
她在城牆上彈了一日,楊晉就在樹上靜靜聽了一日。
因為背對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也不知她有沒有再流淚。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別的冷,連雪也降得比以往要早,寢宮之中不管加多少碳火,似乎都驅不散那冷冰冰的寒意。
承明皇帝年邁的身體早已不復當初,接連昏睡了三日,終於感覺到了大限將至。他在彌留之際叫來了太子,這個青年人有著與自己相似的眉眼,磨礪數年,彷彿隱約真有他年輕時的影子。
承明帝緊拽著他的手腕,艱難道:“高禎,凡功臣皆居功自傲,黨羽眾多,萬萬不可再用……朕已替你掃清前路,往後禍福枯榮,還需你自己細細斟酌……”
太子淚眼婆娑地點頭稱是,“兒臣明白。”
曹開陽或許到死也不會想到,皇帝會順水推舟的利用他和樓硯,冠冕堂皇的掃清障礙。
“至於楊漸……此人左右逢源,為官雖步步為營,但處事過於小心謹慎,長此以往於江山社稷有害而無一利。”他說道,“其子楊清……倒是個不世之材,假以時日必能助你……造就一番盛世。”
也許父母愛子之心亦無分帝王百姓,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和時間,一生運籌帷幄,總算為兒子鋪好了一條平坦的大道。
“高禎。”承明帝抓著他的手,不知為何,這個雷厲風行、頂天立地多年的帝王,在臨終的最後一句遺言卻是,“要善待天下啊……”
*
承明二十五年的冬天,臘月初一,承明帝沈衍病逝於床榻之上,太子正式繼位,改年號為洪熙。
一個漫長的時代落幕,新的時代便如朝陽冉冉升起。
新帝有著和先帝截然不同的治國方式與脾氣性格,他確實是個寬厚仁慈的君主,登基伊始,便大赦天下,將牢獄中那些上書進諫而被無辜遷怒的言官全數放了出來。
朝堂上,曾經貶官發配的人陸續召回,內閣重組,六部換人,腐朽的勢力在他大刀闊斧的整治下被連根拔起。
正月十五上元的當日,一道詔令從皇城傳入大江南北,但凡由於靖難受牽連的官員及家屬一律赦免無罪。
無數在邊疆服役戍守的人留著眼淚朝南叩拜。
糾纏了兩代人的恩恩怨怨到此塵埃落定。
洪熙元年的春季還沒來臨,城郊荒草覆雪,梢頭冰霜未消,一騎白馬從門內駛出,大紅的斗篷在風中飛卷翻騰,鮮豔如雪,所行之處有冰雪濺起。
很快,身後的一匹黑騎緊隨而來,楊晉好容易追上她,偏偏聞芊就是不肯減速。
“誒——你什麼意思?”他看著馬背的包袱,拽著韁繩問道,“又要上哪兒去?”
聞芊不以為意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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