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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晉執杯奇道:“婆婆從前和錦衣衛很熟?”
老太太咧著嘴呵呵一陣笑,“都是年輕時候的事兒啦,想當初婆婆我也是京城一朵花兒……估摸著,大人您那會兒爹孃都還小呢。”
“您也是京城人士?”
棠婆卻不回答,只看了眼天色,捻著手唸唸有詞的算道,“良辰吉時,來來來,大人難得來一趟,且讓我算一卦……”
楊晉微愣,沒大聽懂地“啊”了一聲。
老太太踩著凳子踮腳從立櫃上捧出三枚被摸得光滑無比的銅錢,在手上神神叨叨地搖了片刻,嘩啦往桌上一拋。
隨即定睛看去。
“震上離下,好卦好卦。”她喜滋滋地握了握楊晉的手,“離卦為火,雷火沖天,此乃姻緣中的上上籤。我果真沒看錯,你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喜可賀……”
說完便雙手合十,閉目自顧念了幾句“無量壽福”。
楊晉啞然半天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聞芊身子靠過來,低聲解釋道:“這種話聽聽就行了。我在她的卦象裡和誰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楊晉默了下,同樣壓低聲音問她,“你究竟帶多少人來過?”
聞芊挑著眉輕笑,“想知道?”
“就不告訴你。”
楊晉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問。
良辰吉時一過棠老太太便又踩著凳子把銅錢高高地放回原處,牆上掛著支碧青的玉笛,她邊踮腳邊道:“大人要是再早幾年來,還能嚐嚐我那壺十年的土窟春。”
說著發出一句“哎呀”,語氣無比惋惜,“十五年的土窟春才是最香醇的,怪我沒能管住嘴……除夕的豬拱嘴真是好吃啊,一口酒一口肉,不到半柱香就沒了……”
興許是酒未全醒,說起話還是顛三倒四的,就在她擱好銅錢要下來時,袖擺不經意拂到牆面,那根笛子被打了個正著,毫無懸念地搖搖而墜。
幾乎同時,她的酒瞬間散了大半,神色倉皇,本能地撲過去。
玉笛在落地前被人穩穩握住。
笛身很纖細,彷彿稍一用力就會折成兩半,實在脆弱,索性眼下逃過一劫,並無大礙。
楊晉鬆了口氣,俯身給她:“婆婆,你的笛子。”
手遞來的那一瞬,棠婆盯著那支溫潤的玉笛有半刻怔忡,隨即一改先前的神情,目光竟緩緩柔軟下來。
“楊大人您真是好脾氣。”她唇邊含笑,語氣平和,“和我以往見過的那些錦衣衛,不大一樣。”
她把笛子接了過去,弓著腰縮回帽椅裡。
人老了總是越長越矮,很多時候更像是返璞歸真,棠婆身上裹著厚實的大襖,坐著時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楊晉一直以為她瘋瘋癲癲病得不輕,但不知為何,見她撫摸那柄笛子時,眸中流露出的神情不算驚濤駭浪,卻也百轉千回。
笛身細膩通透,在夕陽濃稠的華光下流光溢彩,棠婆那隻皺巴巴地手摩挲著上面已有些斑駁的流蘇,像是突然酒醒了,慢聲說道:“大齊初設錦衣衛南北鎮撫司,一是為伐亂黨,二是為誅奸佞。在章和二十年,太/祖皇帝開始肅清黨派之亂,便是一人有罪株連九族的瓜蔓抄。
“錦衣衛到我家來時,我也才五六歲上下,說來算不上是甚麼特別能記事的年紀,如今又過了大半輩子,真要我想,也不過是連蒙帶猜罷了。
“甚麼爹孃,甚麼兄弟姊妹,早就記不清啦……”
楊晉不自覺地擰了下眉,朝聞芊看了一眼。她正在吃茶,表情並無波瀾,好似全然沒聽見。
棠婆這才把笛子放下,臉上帶著笑意,“接下來可能要耽擱楊大人一些時間了,老人家的事,講起來總是又臭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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