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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芊並沒認為多好笑,只隱約從他這沙啞到快破音的言語裡覺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春山不以為意地活動著險些被刀風波及到的手腕,“我覺得這女人有趣,教她輕功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著說不定哪天能替我擋上點麻煩而已……”
說著便抬了抬下巴,“比方說今晚,倘使遇到的不是你,她便是‘春山’最完美的替罪羊,而我仍可以長存於世。”
儘管他語氣看似輕鬆寫意,但楊晉總感覺,這背後的原因或許並非如此。
人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偶然。
若如他所言與陳雲來往只是心血來潮,那麼和她有了孩子,也算一時興起嗎?
隨著更聲響起,日月星光彷彿在即將到來的黎明前不自覺的黯然失色,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敲擊,讓站在寒風裡的春山生出了些恍惚的神情。
眼前走馬燈般流淌過錦州破廟外的大雪,城郊青山綠水交織的小木屋,還有第一次入錦衣衛時,捧起的那把繡春刀。
他現在殺了同甘同苦的兄弟,殺了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他主宰了這具身體,然後將帶著所有的記憶孤獨的活下去。
春山仰頭望向已不再絢爛的夜幕,心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藍天了?
風靜止的那一刻,變故乍然而起。
楊晉本就一直緊盯著春山的舉動,但簡直是在眨眼間,他身形驟然一閃,以他難以察覺的速度飛身而來。
他生平頭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眼花繚亂”。
楊晉從小習武,耳力在十幾年的磨鍊和錦衣衛本職的聽牆根中被打磨得愈發爐火純青,單憑直覺擋下這刀並不難,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春山竟是衝著聞芊去的!
他的腳步在飛速直行的過程中驀地轉彎,當匕首的刀尖自掠來時,楊晉別無選擇本能地邁開腿。
空氣中,有皮肉被刀刃割開的聲音,聞芊在地上的燈燭燃盡的瞬間看見了那股湧出的鮮血。
而春山此刻瞧著楊晉的神情,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會為她擋刀。
他登時一愣。
春山唇邊有個似是而非的笑,從容不迫地自他身邊擦肩而過,快到極致的輕功雁過無痕地躍出了牆。
聞芊甚至來不及去看他的傷勢,當下意識到:“他要出城!”
楊晉捂了捂手臂上的傷,過了一會兒又感覺多餘,傷口不深,索性讓它繼續流,只匆匆叮囑,“你照顧好自己。”
“我不要緊。”聞芊掃了眼他肩頭浸滿的腥紅,急忙道,“你快去。”
“嗯。”
緊閉了兩日的城門在第三天的清晨被緩緩開啟。
一水藏青色長身罩甲的錦衣衛策馬魚貫而出,春山的輕功在世上已無人能出其右,即便是楊晉也不過是勉強能辨清他裡去的方向,眾人只能順著馬蹄的痕跡,沿郊外尋找。
十一月的辰時,天還沒有亮,據說錦衣衛和衙門一共出動了五六十人,掘地三尺般在周遭的山坡與密林中搜捕。
整整一個時辰毫無收穫,許多人開始懷疑,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了徐州。
直到晨曦破曉,當重疊的濃雲裡第一道晨光灑下來時,有人才在林子的深處發現了他。
他朝東而跪,面向太陽昇起的方向,匕首盡數沒入心口,眼睛還睜著,緊閉的唇角有一絲滿足的微笑。
在無盡的黑暗裡度過了兩年的時光,而今他總算能窺見熹微。
*
這場足足鬧了兩年的飛賊案最終以錦衣衛千戶監守自盜落下帷幕。
儘管局外人不太明白,平日恨春山恨得咬牙切齒的燕大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知法犯法的人,百姓們認為這其中或許有貓膩,但作為其死對頭的宦官們自是非常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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