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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酒樓,全部在大火中坍塌,只剩殘垣斷壁,秋風吹過,帶走幾片黑灰。
清溪已經哭了很多天,今日,她不想哭,站在父母正房的位置,她看看幾步外抹眼睛的二妹,低聲問顧明嚴:“顧大哥,你覺得,兇手更有可能是誰?”
她太平靜,平靜地讓顧明嚴覺得,如果此時他回答地敷衍,小未婚妻怕是又要喊他少爺了。
所以,顧明嚴環視一圈,然後面朝臨街的酒樓殘骸道:“通常匪徒搶劫,會希望搶最多的財物,鬧最小的動靜。按照伯母當時所說,匪徒綁了你們家所有人,如果不放火,街坊發現異樣並報警的時間會推遲很久,有利於匪徒逃之夭夭,放了火,反而大大縮短了逃跑時間,極易被警察追上。”
清溪也是這麼想的,一旦有了疑惑,原來忽視的線索,便立即變得顯而易見。
匪徒放火逃跑,警察聞訊立即追捕,為何沒找到人?
最容易得出的結論是匪徒跑得太快,但換個角度想,如果那些人根本不是匪徒,如果他們放火後逃到了城內的某家酒樓,那警察便是將城外掘地三尺,也註定抓不到人。
只是一個念頭,那些酒樓掌櫃們弔唁時遺憾惋惜的臉,全部面目可憎起來。
胃裡一陣翻滾,清溪臉更白了。
顧明嚴按住她雙肩,低頭向單薄纖弱的小未婚妻保證:“父親已經派人盯著了,一旦找到證據,無論黑道白道,我們都會為伯父報仇。”
“多謝。”清溪垂眸,退後一步,顧明嚴的手就落空了。沒再看顧明嚴,清溪指著堂屋的位置叫玉溪搜尋,她將籃子放到地上,然後手持長木棍,隱隱顫抖地跨進了西屋的廢墟,彎腰撥開燒燬的雜物,仔細尋找。
父親初喪,她穿了一身白衣,在廢墟中翻翻撿撿,衣裙很快染了一層灰,臉上頭髮都未能倖免。顧明嚴不懂未婚妻在找什麼,悄悄向玉溪打聽,得知姐妹倆要找回徐望山慣用的刀具,顧明嚴便捲起西服長袖,撈起一根棍子,跟著幫忙。
坍塌的徐慶堂外,漸漸圍了一群人,包括得到訊息過來看熱鬧的酒樓諸掌櫃。
翻了半小時,清溪重新出來了,手裡提著一籃大小各異的菜刀,那些刀,有的刀柄燒爛了只剩光禿禿的刀片,有的只是燒黑了邊緣,擦乾淨後還能繼續使用。
“大丫頭,你這是?”羅老疑惑地問,以長輩的口吻。
清溪將籃子交給顧明嚴,她從中取出一柄帶把的菜刀,走到羅老面前,平靜問:“羅爺爺,您認得這刀嗎?”
羅老神色凝重起來,接過手柄燒黑的厚重刀片,翻來覆去看過,慨嘆道:“這是望山兄弟的刀,去年廚神比賽,望山兄弟雕的八仙過海栩栩如生,冰霧翻湧宛如仙境……可惜望山兄弟慘遭毒手英年早逝,徐家刀法就此失傳,實乃南菜史上一大憾事啊。”
一邊搖著頭,羅老將菜刀鄭重地放到了清溪手中,其他幾位掌櫃也紛紛嘆息。
清溪一一看過眾人,卻笑了,在羅老錯愕的目光中,清溪從容道:“羅爺爺放心,阿爹生前已將刀法盡數傳授與我,徐家刀不會失傳,徐慶堂也絕不會就此消失。”
說完,清溪退到徐慶堂燒黑的牌匾前,當著所有秀城百姓的面跪下去,高舉父親遺刀過頂,高聲立誓:“徐家列祖列宗在上,徐慶堂第十九代大掌櫃徐望山之長女清溪,今日對天發誓,清溪有生之年必將徐慶堂發揚光大,若違此誓,便叫清溪一世孤寡,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周圍突地鴉雀無聲。
人群當中,十五歲的姑娘跪在那兒,衣裙黑了,但她脊背挺直,臉龐髒了,但她杏眼明亮,亮到灼人。
顧明嚴就站在一側,親眼目睹這樣的未婚妻,他不由攥緊了手裡的籃子,心潮激盪,久久難平。當潮水落下,又湧起綿綿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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