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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記下來。”
曾老翻了個白眼，將筆記遞給共事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給你拿去補一下，別墮了老師威名。”
“我知道了，謝謝你。”愁眉苦臉的邊老立即眉開眼笑，“請你喝茶！”
曾老心念一動：“行，去心火茶館！要一壺紫茶！”
邊老嘴角的笑意一僵。
這可真是太為難他了，心火茶館的確賣茶，但只有有緣人才有機會從老闆手裡獲得一杯紫茶。
這老傢伙也夠貪心的，一開口就要一壺，肯定嫉妒上次他有他沒有。
說起上次，邊老也很驚訝。
他不算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平日跟著老婆念念經，偶爾吃齋唸佛闢個谷。
然後他就被心火茶館的老闆另眼相待，送了一杯紫茶。
紫茶飄香四溢，饞的曾老直流口水。
然鵝……
不管曾老怎麼表現，明示暗示，老闆也純當不見，幸好莘燭正巧光臨，曾老才蹭了一小杯茶。
自此，他就對心火茶館的紫茶念念不忘，上好的大紅袍也喝不下了。
日也思夜也想，總算是找了個機會。
曾老理直氣壯地道：“要不你就把筆記給我，晚上我也不給你講了，你自己考慮。”
哪有考慮的資格，邊老的嘴角狠狠一抽：“…………”
他太難了。
邊老艱難地道：“一杯，我最多給你一杯。”
曾老不是很滿意，察覺再堅持邊老就真的作廢交易，咬了咬牙點頭：“行。”
狸力：“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去核對一下資料。”
“好的！好的！”
三個老人家整齊劃一地點頭。
分外像小學雞。
李老還挺與時俱進，他是三人中最愛玩手機的，趁著休息他掏出手機瞧了瞧，然後羞愧難當。
“唉，這可真是打臉，太打臉了！”李老搖頭晃腦，覺得自己不配。
邊老疑惑，探頭看了看，也贊同地點頭。
他也不配。
曾老：“…………”
眉頭的法令紋有些深，一臉嚴肅的曾老直接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什麼配不配？”
“你自己看。”李老將手機遞給他，“國家往我們臉上抹金。”
“可我覺得是破灶坑重新整理漆，飯還是夾生。”
曾老：“你比喻自己是灶坑？”
“比那還差。”
跟在狸力身後學了幾日，他們愈發察覺自己學疏才淺，教導人簡直誤人子弟！
曾老不說話了。到了他這個位置已經過盡千帆，名利算不得什麼了，真正吸引他的是未知。
是探尋真理後獲得新的成功的幸福感與滿足感。
至於國家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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