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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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害怕了嗎？”灰衣老者含笑問道。

雖然他在笑，但這個笑容卻是讓李風揚不寒而慄。

這時，只聽得灰衣老者說道：“老夫沉睡在此間不知歲月，也不知自己是誰，如活人，也如死人，所以自命屍先生，現在老夫要問你一個問題。”

他說的很認真，幾乎是一絲不苟，有斬釘截鐵的問題，李風揚聽得出來，如果自己不好好回答的話，恐怕今日就是自己命喪之時。

他急忙說道：“屍先生請問。”

屍先生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覺得道是什麼？”

他這話，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請教，不錯，他是向李風揚請教何為道？

就是如此，讓李風揚疑惑了。

這屍先生十分神秘，李風揚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氣息，沒有靈魂，沒有生命，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但是，他卻出奇的強大。

從剛才他以一股氣勢鎮壓餘成來看，李風揚感覺，此老深不可測。

根據他說的話來看，屍先生在此不知多少歲月，以往古魔一族也曾進入古戰場，但卻沒有發現屍先生，來歷神秘。

此外，他既非人族，也要妖族，更不屬於遠古三族，更加讓李風揚不解，此人究竟什麼來歷？

想了這麼許多，李風揚唯一的猜測就是此人屬於鴻蒙大難之前的存在，不知為何被困在此處，今時今日才甦醒過來，那麼他究竟有多強，李風揚實難想象。

如今，他問出這個問題，讓李風揚十分疑惑。

而且，他的方式是請教，這就更加讓李風揚疑惑了；難道他怕自己？

在李風揚的心頭，生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他隨即搖搖頭，正視這位屍先生，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心中卻是萬般思緒。

他沉默。

但屍先生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似在等待李風揚的答案。

李風揚眉頭不經意間一皺。

何為道？

這個問題太過虛無飄渺了，說存在也存在，說不存在也不存在，以太歲分身的真知灼見，就算經歷了這一番，也難以說出一個讓自己信服，同時也讓屍先生信服。

時間慢慢流逝。

一盞茶時間；一炷香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時辰；李風揚站立，久久不動，神情皆無，眼眠低垂，彷彿一直在思考。

而屍先生站在一旁，也是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像，李風揚不說，他也不問，彷彿有無盡的耐心，等待李風揚的回答。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屍先生問道：“李風揚，你也不知道嗎？”

“非是不知道，而是難以作答。”李風揚鄭重說道。

“怎麼說？”屍先生問道。

“我之道並非你之道，故而難以說出來。”李風揚說道，‘人有千百種，花有百樣紅，天地之間，再無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就算是修士之本尊與分身，也是如此。’

“嗯。”屍先生似呼贊同的點點頭，他看著李風揚，靜聽下文。

李風揚說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這路對於修士來說，就是道，熟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道不同，我自然也難以回答。‘“原來如此。“屍先生微微點頭，皺眉說道，‘但我卻不知道這其中關鍵，自己也想不出來，我見你甚為不凡，所以向你請教。’

在不知不覺之間，屍先生的‘老夫’二字已經用‘我’字代替，與李風揚交談，也是在平輩之間。

李風揚知道，屍先生是誠信尋問。

於是，他問道：“屍先生，你之道是什麼？““我的道？“屍先生疑惑問道。

“嗯。“李風揚點點頭。

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