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她只願他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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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聽小丫頭吐出“離奇”二字,荀久全身的好奇細胞都沸騰起來。
倘若……倘若她能查出白三郎“喜脈”的真正原因,或許會對整個案子都有推進作用。
招桐壓低聲音問:“姑娘認識女侯,那您知道女侯的封號是怎麼來的嗎?”
荀久迅速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關於陶夭夭已故父親陶廣恩的生平事蹟,半晌,幽幽道:“我聽說過,前平陽侯陶廣恩是因為追隨先帝去巡遊沿海諸國的時候不幸染上疫病身亡的。”
“那姑娘可知傳言中前平陽侯所染的‘疫病’是什麼,又有何症狀?”招桐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荀久,面上似有急迫之意。
荀久搖搖頭,“既然是疫病,以時下的醫療條件,治不好而亡也是很正常的。”
“可實際上,先帝隱瞞了大半事實。”招桐垂下眼睫,面色黯然,好久才道:“前平陽侯患上的病極其古怪,所有的大夫去看過都說是喜脈,而且平陽侯本人肚子也挺得老大。那個時候,先帝將他安置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宅子裡,期間一直請不同的大夫去看,所有大夫一見到平陽侯那個肚子,再加上脈搏的對照,全都得出一個結論——喜脈。先帝大怒之下,把那些大夫全都殺了,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為前平陽侯看診,直到他痛苦身亡。”
荀久呼吸一緊,莫非這個時空還真有男人懷孕的說法?
招桐又道:“巷陌間都說女侯的母親秦氏是因為受不了前平陽侯的突然離世而憂鬱成疾,實際上她是知道了前平陽侯的真正死因——喜脈。這才是她憂鬱成疾的原因。”
竟然有先例?!
荀久滿面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招桐如實道:“因為當年,奴婢的大伯就是為前平陽侯看診的其中一位大夫,他見前面說喜脈的大夫全部被斬殺,便不敢重蹈覆轍,撒了個謊說侯爺所患的乃疑難雜症,需要回去翻閱醫書,先帝允了。大伯回來以後將所見所聞告訴了奴婢,他似乎預料到自己也會因為這件事被殺,所以囑咐奴婢,假以時日,定要將醫術學精,替他查出‘喜脈’真正原因。”
不等荀久發話,招桐繼續道:“更離奇的是,沒過多久,那一村的人就一個接一個被診出‘喜脈’,那時候前平陽侯早就故去了,先帝也回了京城,再度聽聞這件事以後,先帝勃然大怒,認為泉林村的人是妖孽,下旨讓人去放火燒村。奴婢便是那個時候逃出來的,匆忙之下什麼都來不及帶,最後只能流落街頭,後來遇到二少,再後來輾轉去了季府。”
荀久眉梢一動,如果說只有陶廣恩一人被診出喜脈,那麼她或許還覺得真是什麼疑難雜症或者是離奇玄幻的事,可若是一村的人都被診出喜脈,那麼……
想到這裡,荀久抬起頭,目中已然有了十分了然之色,問她:“你說的那個村子是不是在先帝去之前發生過洪澇?”
“姑娘怎麼知道?”招桐驚訝地張了張嘴,“先帝巡遊沿海諸侯國回來的時候經過信都郡蒼梧鎮泉林村,那地方的確是前不久才發生過一起小小的洪澇。”
“這就對了!”荀久桃花眼中自信光芒更甚,“我再問你,先帝放火燒村了以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人被診出喜脈了?”
“應該……是吧!”招桐仔細斟酌,“奴婢那時候已經逃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但如果有的話,這件事早就傳遍了,可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流言傳出來,可見後來便沒有‘喜脈’之說。”
“嗯。”荀久點點頭,“我知道那個‘喜脈’是怎麼回事了。”
招桐大驚,“姑……姑娘不用診脈,只聽奴婢這麼一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水的問題。”荀久目色寒涼,無奈道:“發生洪澇以後,當地的水裡便會滋生釘螺,尤其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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