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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夢鄉。

相信她的判斷，黑貓鑽進被窩，下巴擱在徐渺肩膀上，也閉上了眼睛。

睡在徐渺身旁，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徐渺動靜。

藉助終端攝像頭看到這一幕的zero默默轉開視線，盡忠職守地當起他們的崗哨。

徐渺在黑暗中摸索那斷裂的意識之弦，沒有成功。

徐嘉盈。

她心中默唸了一遍姐姐的名字，放輕了呼吸。

zero。

她再次默唸了一遍人工智慧的名字。

有些事情她可以瞞過所有人，卻永遠無法瞞過人工智慧。

徐嘉盈沒有動靜，她本應、也只能詢問zero。

她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卻依然沒有這麼做。

……

幽藍壁燈映照著浮動池水，折射出一種純淨而璀璨的光澤，白紗般的霧氣飄蕩在瓦藍色的水面，悠緲搖曳。池壁邊倚著一道身影朦朦朧朧，在水面投下晃動陰影。

一道人影赤著雙腳，踩著水光搖盪的瓷磚，一步步走入水池。

兩道人影面面相對，如果有第三人在，就會驚訝發現，她們面孔竟然一模一樣。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張共用面孔赫然屬於這個世界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她們是南家家主，南湫石。

後到的南湫石舉起雙手，指尖按住太陽穴，一聲輕微的機械聲響，頭顱違揹人體力學地轉動兩下，被兩隻手抱著離開了脖頸。

整個過程她嘴角維持著上揚的弧度，保持著不變的笑容。

靠在池壁邊的南湫石伸出手，往脖頸連線處灌入一種藍色液體，這是仿生人的血液，磁流體。

「仿生人出現故障，可以『換血』修復機體，人類的肉體卻總是存在極限，不管用多少辦法都無法真正抵抗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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