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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表情,魏瑾看在眼裡,臉上毫無知覺,他在意的人從來不會在這裡出現。
步入正堂,魏瑾沒和首位次位的母子倆招呼,徑直坐在魏麟的對側,「我還有公務處理,時間緊迫,還望魏夫人快言快語。」
每每他回來這,所有的僕從都會自主遠離。給這對離心的母子要說「體己話」,可每每二郎離去以後,夫人總要大發雷霆,一整日氣壓都低沉的可怕,僕從們平日戰戰兢兢的侍奉已是力不從心,對二郎自然沒法恭順。
堂內唯有溫簷和魏麟的心腹留下,他們熟知這間宅子裡所有的秘密。是以,魏瑾全然不必繼續套著魏麟的軀殼忍著噁心喚「母親」,而同樣,溫簷也不必再裝一碗水端不平的慈母。
想想也是可笑,魏瑾唯有在最厭惡的地方才能做自己。
溫簷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想著到底是那未婚有孕的賤|人生出的雜|種,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不等她發作,次位上的魏麟拍案而起,三兩步就衝到魏瑾的腳跟前,手指著他的腦門兒,「娼妓之子我警告」
「啊—你松母親救我!放,放手」
魏麟頤指氣使的食指被魏瑾單手擰變了形,可魏瑾的力度掌控的十分完美,不但沒有徹底擰斷、維持著彎彎的弧度,還能讓魏麟痛的鬼哭狼嚎。
魏碩明在一旁勸和,「二郎既來了,想來也不願再生事端,先放了大郎吧。」
魏瑾無動於衷。
「不想給你表弟和舅母脫籍了?」溫簷急地衝過來,心裡將兒子罵了個底朝天,打又打不過,還非要上趕著捱揍!
此言終於有了效果,魏瑾悠然一鬆,力道卸了,任由魏麟向後摔了四腳朝天,溫簷的陪嫁嬤嬤趕緊扶起魏麟坐回去。
「魏夫人該好好管教犬子了。」
魏瑾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險些另溫麟氣背過去,可他手更是痛的面目扭曲,不想再見魏瑾的這張臉,罵罵咧咧地往後院的方向躲。溫簷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平復了氣性再想好要說的,好讓自己在庶子面前維持著威儀。
「你可聽說了涼州公的事?」
魏瑾面色平靜,心中已是駭浪滔天,可那些猜想還未落到實處,證據也不夠清晰,遂他不能袒露出蛛絲馬跡能叫溫簷警覺出的異色。
魏瑾眸光深靜地望向溫簷,「聽說了,魏夫人若有興趣南宮思遠的家務事,無妨穿上誥命華服進宮向皇上諫言,我區區一介庶子,沒有資格與您高談論闊襲爵一事。」
此言徹底讓溫簷踏實下來,魏瑾不關心南宮思遠的死活,就說明他還全然不知當年的陰謀。南宮思遠忽然受傷危在旦夕,涼州公的爵位空置下來,南宮氏已是吵翻了天。皇上登基後不久推行新律,首先便是拿世襲制開刀,這無非攪亂了世家大族百年立下的規矩和制度。
大齊的公爵唯有兩位,榮國公邱赫膝下無子,他的爵位註定要流向邱氏其他的宗親後生,可南宮思遠名下有庶長子和嫡長孫,而此次為爭奪公爵位的正是這二人,前者是蕭銘公主的大伯兄,後者是蕭銘公主的嫡親兒子。
六部尚書和侍郎,內閣的重臣還有榮國公都被皇上召進了宮,顯然是為了涼州公爵位一事。
蕭銘的駙馬早些年從文,然而考取了多年連個舉人都不夠,他只好棄文從武,他的能力遠不及南宮氏的長房南宮周盟,若非娶了蕭銘,今日伯侄奪爵一事恐怕也不會發生。南宮周盟是有些頭腦,將皇上定下的規矩又重新丟回去,皇上若想新律推行無阻,就得作出表率,當前更有能耐的南宮周盟襲爵。
「南宮周盟要奪爵位,蕭銘公主自然不答應,天家皇女都不能免俗要為兒子爭一爭,遑論是我呢!」既然試探的目的已達,溫簷就不賣關子了,「我們做一筆交易,你助我的麟兒襲爵,我讓兄長為高氏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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