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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檸醒來又閉上眼。

他一把推開跟狗一樣亂蹭的裘洲，沙啞無力道，「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今天我怎麼回去？」

「不回去了。」裘洲磨了磨牙，「寶貝不回去了，跟我在一塊。」

「跟你在一塊兒，只怕今天我不能睡覺了。」

「不，你留在這裡，我今天晚上絕對不鬧你。」裘洲親了親苗檸紅紅的唇，「寶寶，寶寶，留下來，今天晚上留下來。」

苗檸一把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裘洲的手探進來，苗檸身上的餘熱還沒褪去，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寶寶。」裘洲聲音低低的，「求你了，留下來吧，留下來陪陪你可憐的男朋友，這麼多天我才見著你一次。」

苗檸剛要答應手機就響了起來。

裘洲一眼就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是賀筠。

裘洲有些後悔他不應該結束的那麼早，他應該再晚一點，至少不讓苗檸接到賀筠這通電話。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賀筠的聲音沉沉地，「檸檸，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家？」

「我……」苗檸清了清嗓子，「你怎麼了？聲音有些不對勁。」

「我好像生病了，好像發燒了，我現在在醫院。」賀筠看著頭頂的燈，「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和男朋友的約會？我沒事兒，我先掛了。」

「等等，賀筠。」苗檸眉一擰，「你在哪個醫院？」

「沒事的。」賀筠低聲說，「檸檸，沒事，我掛了。」

「賀筠！」苗檸有些生氣的問，「你到底在哪個醫院？」

「……賀家的醫院。」

掛了電話，苗檸有些歉意的看著裘洲，「抱歉，賀筠生病了，我今天晚上可能不能留在這裡了。」

裘洲露出笑容，善解人意，「沒事兒，他是你的弟弟嘛，我送你去找他，至於我們還有機會，對不對？」

苗檸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摟著裘洲的脖子，主動親了一陣裘洲才說，「衣服。」

「你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裘洲說，「穿我的吧，就是有一點大。」

「沒關係。」苗檸含笑道，「給我整一件來穿。」

裘洲找來了襯衣和短褲。

裘洲的襯衣對苗檸來說過分寬大，鬆鬆垮垮的掛在苗檸的肩膀上，甚至能看到帶著吻痕的鎖骨，短褲拉緊了繩子勉勉強強，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腿。

「褲子太長了穿不了，就穿這個短褲吧。」裘洲替苗檸整理了一下衣服，「衣服確實也大了一點兒，不過還好能穿。」

主要是他留下來的痕跡也能夠看得見，就好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讓裘洲心裡面很是高興。

苗檸沒去在意裘洲心裡面的小九九。

他嗯了聲跟著裘洲上車。

這會兒已經快天黑了，外面的燈已經亮起來了，下了班的上班族們來去匆匆。

醫院這個時候的人說不上很多。

苗檸來到門診，賀筠貼著退熱貼，看著頭頂的燈。

苗檸忙走過去，「你的助理呢？」

「給我辦完住院之後下班了。」賀筠的聲音有些虛弱，「檸檸，有點難受。」

苗檸很少見到賀筠這副模樣，心底更急了，「你吃過東西了沒有？直接住到病房裡面去，怎麼在門診這裡待著？」

「因為你說你要來，我就想要在這裡等你。」賀筠把額頭擱到苗檸肩膀，呼吸灼熱，身體也熱，「生病了只想見到你，不想見到別人。」

苗檸抬頭去看裘洲。

裘洲陰沉的眉眼在苗檸看過來那一刻舒展，他笑道，「我在這裡看看你們需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賀筠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