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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纖細,捧著一隻雕花漆木盤,盛有一件碧玉秋梨執壺。
見到她,陸象行擱置了手中書寫的狼毫,眸光一寸寸地涼下去。
「做什麼?」
他明知故問,等著那愚笨的女人上前。
自詡高明,實則破綻百出,沒等她近前,那股由執壺裡飄散出來的藥味便已經入了他的鼻端。
陸象行自幼習武,學武講究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此他無論耳力、目力,還是嗅覺,都比常人更加靈敏,區區一壺藥酒,陸象行豈會聞不出。
蠻蠻哪裡知曉一個對視間,男人的心思已經轉了十七八個彎,她渾然無覺,捧著執壺上前,扭腰作細步,將那木盤擱下,玉指勾住執壺,曼聲笑語,眼波輕眄。
「夫君,夜裡看書,定是疲乏,蠻蠻給你送了一點熱酒醒醒神,這酒不濃,是藥酒。我問過宮裡的御醫,他們給的方子。」
這說辭,和寢房中二人的謀劃如出一轍。
陸象行非但沒有小蘋所說的半分感動,他在燭光裡挑起眼瞼,冷淡地盯著她。
蠻蠻被他看得不自在,耳梢騰起了熱意,但她還沒有死心,更進一步,隔了一張書案,垂眸要替陸象行斟酒。
「夫君常年在外徵戰,身上受了不少傷,蠻蠻以前聽太后提起過,傷在將軍身,蠻蠻心裡卻很痛,你如今回長安了,不如就讓蠻蠻以後好好照料你,把那些舊疾這次都一併養好了,你說可好?夫君,夜裡看書到底不利眼睛,你放下,先休息片刻吧。」
從她的素手下倒出來的酒色澤偏紅暗,在燭光裡照著,幽深如墨。
蠻蠻見陸象行並不拒絕,還以為他有了鬆動,面色稍稍放鬆。
忽然在這時,陸象行伸手推了過來。
蠻蠻始料未及,被他將正張木盤和執壺一應揮落,酒盞也隨之砰然墜地。
清晰的一聲,酒器四分五裂,那盛滿的藥酒霎時流瀉了一地,書房裡蒸騰起濃鬱的藥味。
蠻蠻也差點兒跌倒,她扶住案角,呆滯著眸光,既驚愕,又傷心。
「夫君……」
陸象行冷喝:「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第6章
蠻蠻不可置信地摳著案角,勉強能夠站住身形。
因為陸象行這一句冷語,清亮如水的杏花眸溢位了一縷水痕。
她好像還不能完全從陸象行的這句話當中驚醒思緒,對方坐在書案後,抬起的臉,露出愈發深刻的厭惡和鄙棄。
「秋氏,你休想。」
蠻蠻好像終於相信了什麼,眼神裡不再有那樣的執著。
面前這個神情兇狠的陸象行,讓她感到害怕。
也許當初,她的哥哥也是這樣害怕他,才會把她送來長安的。
蠻蠻默不吭氣地退了一步,鬆開了被摳下了塊塊木屑的桌角,長履踩到腳下的一塊碎瓷,步伐因此而顛簸了一下,她彷彿才想起來,原來陸象行打碎了她送來的鹿血酒。
蠻蠻蹲下身,去拾那些碎片,打算把這些自己帶來的東西處理乾淨,以免她走了以後,陸象行看到這些東西又心生不快。
她承認她被他嚇到了,記憶中的陸象行是個腰纏首級的殺神,他率軍沖入敵陣的時候,數國連橫也被衝垮,毫無還擊之力,而他殺一個人,更是不費任何力氣,連眨眼的時間都不需要。
而她先前還不知道,陸象行不僅是不喜歡自己,他還,厭惡自己。
厭惡她至極。
蠻蠻萬萬不敢再心存非分之想,腫痛的腕仍在提醒她保持清醒。
她只好從自己編織的幻夢裡及早抽身出來。
可是蠻蠻這個動作,不知怎的又刺了陸象行,她聽到他冷冽的不帶一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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