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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理解。
那宮人哼了一聲:「那是你們不知道,陸將軍究竟有多威武,他帶的兩千人,攻破了蒼梧防守,傷亡都不過一百人!」
這樣的數字,神奇到堵住了所有質疑的嘴,以至於一張張嘴巴,只要想反駁來,就得列出更為驚人的資料。然而她們沒有。
在尾雲國,能收拾幾個土著,都要赤巨大的心力,非死傷慘重不可。
她們奚落尤墨,蠻蠻本想衝出去為尤墨仗義執言,但才邁出右腿,遲緩的步子落在斑駁的青磚上,目光望向沉墜的夕暉,蠻蠻並未再有所動作,心一陣寂靜。
能勝,已經不知陸象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可曾受傷。
她咬住嘴唇,回憶起前日請求他上戰場時懷揣著的最大的希望,便是擊退蒼梧,別的,當時根本都不敢細想,不是麼?
如今不但趕跑了蒼梧,還拿回了遙和,已經是意外之喜,尤墨對於陸象行而言,只怕是一種為難。
他本就是外援,她實在不該再得寸進尺,不識好歹了。
蠻蠻想見陸象行。
她迫不及待,回到寢宮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雪青色綾羅襦裙,裙擺綴著一粒粒細如顆粒的珍珠,燭光隱耀下,珍珠散出月華般的白輝。
小蘋這時進來,替公主將濕發用幹帕子絞住,一邊替公主絞著青絲,一邊輕聲地道:「公主是要去見陸大將軍?他這會被國主請去宴會了,回不來的。」
蠻蠻坐在鏡前,鏡中的自己長發濕漉漉的,教小蘋一把握了,用乾燥的溫毛巾擰出水痕來,她好奇地道:「什麼宴會?」
「慶功宴呀,」小蘋努了努嘴,「人可多了,都是些臭男人,沒什麼可去的,如茵王后都沒有去。」
蠻蠻只好把去見陸象行的心思摁捺下來,按兵不動地在絞乾烏絲後,她回到了床榻上,並讓小蘋出去了。
陸象行得勝歸來,肯定會來秀玉宮見她的,她不必自己不矜持地跑過去。
連如茵王后都不參加這樣的慶功宴,她去又當做什麼?
入夜的秀玉宮悄然無聲,蠻蠻蜷著細長的雙腿,雪青紗衫羅裙下,長而白膩的玉腿橫伸點地,玉足搭在床沿邊,不住地晃呀晃。
燭火將這節小腿柔軟的影投擲在地,猶如一根輕細的蘆葦隨風搖曳。
含玉宮離這畔太遠了,那邊開著什麼慶功宴,蠻蠻在秀玉宮裡坐著也是渾然不知。
等了一晌又一晌,卻始終不曾見陸象行敲開他秀玉宮的大門。
蠻蠻漸漸有點兒心浮氣躁,想著姓陸的大抵是沉浸在得勝的喜悅和旁人的恭維裡,忘了她。
一扇秋梨棠花圖的雲母屏風旁,豎著一隻鏨銀的滴漏,報時的聲音一點點過去,滴漏已經漏空了,蠻蠻仍不見心裡想著的那個男人。
她氣惱地探出玉足,也不顧光著腳丫點在地上,徑直來到窗前,推開窗要透口氣。
這扇窗一經推開,朗朗的月夜下,庭中木桑花幢幢的墨紫樹影下,正悄然而持凝地立著一道軒偉昂藏的玄衣身影。
蠻蠻的視線發直,凝固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那銀紅滾邊的玄衣,與昔日在她跟前做侍衛「庚」時制式一模一樣,腰間換了漢人服飾裡更為方便的蹀躞帶,扣住他時時都不離身的銀雪寶劍。
夏夜伴著聒噪蟬鳴的晚風吹拂過他的衣袖,袖邊撞在銀雪古樸而不惹眼的劍鞘上,劍鞘叩向腰間蹀躞帶上的牡丹紋和田玉,窸窸窣窣作響。
他在那片葳蕤生香的草木裡立著,不知等了有多久。
那堅持而執著的身影,便彷彿,一切都還未拆開,他還是她身邊沉默無話的、盡忠職守的侍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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